云听的一只手抵在徐清聿的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皮肤下岩浆般滚烫的血流,太烫了,“唔,你放开……”
终于,徐清聿放开她的唇,咬了下她的耳垂,沙哑的喘息混着呓语灌进云听的耳蜗,“云听,我好想你……”
徐清聿吻了云听之後,已经丧失所有体力,又一次沉沉地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云听转头看向已经石化的路见薇,她来不及解释,轻声说道:“薇薇,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路见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默默退出房间,拉上房门。
云听叹了口气,走过去调高空调的温度,又端来一盆温水。
她蹲在床边,伸手解开徐清聿的衬衫扣子。
徐清聿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袖紧身背心,湿漉漉的背心紧紧贴合着他的肌肉,将他结实的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胸部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背心的下摆勉强遮掩着他的肚脐,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腹肌。
云听咬了咬牙,伸手把他的背心也脱了下来,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去他身上的汗。
她以为这样就够了,可当她看到徐清聿身上的汗湿透了裤子时,还是皱起了眉。
云听盯着他的裤子看了很久,才试探着解开了他的腰带,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裤子脱下来。
整个过程,徐清聿都没有醒。
云听没有碰徐清聿的隐私部位,只是用毛巾擦拭他腰腹和大腿的汗水。等她帮他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物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回到房间後,路见薇立刻迎了上来,她看到云听的耳朵上还沾着徐清聿的血,犹豫问:“你们俩……到底是什麽关系?”
见瞒不下去,云听实话实说:“前夫。”
路见薇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你结婚过?!”
云听轻轻点头,表情没有太多波澜。
“他……”路见薇斟酌开口,“是你一直暗恋的那个人吗?”
云听没承认,但路见薇看到她的神情,心里已有答案。
她想起大学时期,云听身边从不缺追求者。
无论是学长还是同级生,甚至连外校的人,都有人打听她的消息。有不少人为了能靠近云听,甚至贿赂她这个室友,想让她牵线搭桥。
但每一次,云听都冷淡地拒绝了任何人的示好,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路见薇一直以为云听是个学习狂魔,对感情不感兴趣,所以对任何人都没有特别的感觉。
直到有一次,寝室一起出去喝酒,那天云听喝醉了,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
她没有像别人一样胡言乱语,也没有撒酒疯,而是默默地流泪。
其他三人当时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怎麽了,可云听什麽都没说,她只是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桌上。
那时候路见薇才明白云听有一个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很久很久。
只是云听从来不说,藏在心底,无人知晓。
现在,一切都对上了。
路见薇问:“为什麽离婚?”
云听淡淡地说:“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我。”
路见薇抓了抓头发,以第三者的视角来看事情并非如云听所说,“可是刚才……他看起来不像是不喜欢你。”
如果不喜欢,那刚才的那些细节,又该如何解释?
他高烧不退,昏迷着,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他吻她的样子,分明是情难自控,而不是无意识的举动。他烧得厉害,神志不清,还是贴在云听的耳边说好想你。
这一切,根本不像是“不喜欢”该有的表现。
*
深夜。
云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徐清聿高烧不退的模样。
他烧得那麽严重,真的不会出事吗?
云听忍不住坐起身,盯着黑暗中的房门,心里挣扎。
理智告诉她,没必要这麽紧张,徐清聿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生病,而且他已经吃药了,她没必要去看他。
可情感却在催促她,去看看他,就算徐清聿跟她没有关系了,可是万一烧糊涂了怎麽办?徐叔叔和邢阿姨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