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强忍的岑扶光:……
摸完就走,连抱抱贴贴都没了,是吧?
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下颚微动,舌尖抵了抵上颚,又看了江瑶镜一眼,抬脚走了过去,衣袍一撂,当真在她旁边坐下了。
又垂眸看了一眼隔在两人之间的两把椅子的双重扶手,当真是怎麽看怎麽碍眼,磨了磨牙,再抬眼看向江瑶镜时,心中小恶魔的触角藏得严严实实的。
至少江瑶镜是半点没有察觉到危险,她双手都撑在扶手上,身子前倾,满眼好奇,「你快跟我说说,一年三熟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问他就答。
把太子在那边的发现简略说了一遍。
「……这可真是个好事。」听完後的江瑶镜感叹了一声。
这确实是大好事。
一年三熟的地盘,能填饱很多百姓的肚子了。
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就是好事。
「那何时开战?」江瑶镜又问:「你要领兵吗?」
「要。」
岑扶光:「但还要再做几月的调查部署,应该是在冬季,要选在沼气瘴气最轻的季节。」
他说完就看着江瑶镜,耳朵已经竖好准备接受来自名正言顺的妻子的温柔嘱咐,自己可是要领兵出征了,她肯定放心不下的。
结果他等了又等,江瑶镜还在小声念叨一年三熟的事情。
岑扶光:「你不担心我吗?」
他坐直身子再度强调,「我这次是真的要上战场了!」
你的不安呢?你的叮嘱呢?你的投怀送抱呢?
江瑶镜一脸莫名,「百越只是地形复杂,密林遍布,林间又都是瘴气蚊虫猛兽,可那边都是墙头草啊,大军过去,至少投降大半,而且只论单兵作战的能力,十个南疆人也不抵一个漠北骑兵,你在西戎都能常胜,百越根本无需担心。」
「只要克服瘴气就好了啊,我担心什麽?」
在江瑶镜看来,与其担心他战场受伤,还不如担心他在林中被不知名的蚊虫叮咬。
岑扶光:……
忘了,媳妇不止熟读历史,还非常熟悉兵书。
确实是不用太担心哈。
他摸了摸鼻子,刚挺直的背脊又松了下去,懒懒窝进椅背。
他消停了,江瑶镜反而身子往这边倾得更多,近乎半跪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撑在扶手上,探着头去看他的脸。
岑扶光都替她觉得累。
坐直身子,双手一伸,掐着她的腰就从隔壁椅子上『拔』了起来,又放进了自己怀里,把脸杵到她的眼前,「看,随便看。」
江瑶镜:……
这里不是贵妃榻,他本来就挺大的块头就完全占据了椅子的所有位置,江瑶镜想了想,乾脆屈膝抱退坐在他的腿上,仰头看他,「你不生气嘛?」
岑扶光:「生什麽气?」
江瑶镜:「我让祖父准备後路的事,没有提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