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扶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喉结紧了又松,但他很快就决定遵循自己此刻心中的想法,当下最想要做的事情。
安慰她。
是的,即使心绪难明,还是想要在第一时间宽慰她,即使她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事……」
「我一心以为我在为祖父好,但我其实把他的生活都破坏殆尽了。」
江瑶镜出声打断了他的安慰。
明显已经水润起来的眼睛一转,看向了别处,却又什麽都没有被她看进眼里,双瞳依旧无光。
「两个孩子姓江是我坚持的,我以为这是祖父心中所求,然而如今却是,他轻易亲近不得,又实在舍不下。」
「我以为我会给他安逸舒适的养老生活,如今却是职位尴尬,亲友断联,前路茫然。」
「我让他陷入了一个进也不对退也不对的局面。」
「而我!」
她的声音陡然加重,却又在下一刻自责不已,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居然是在他独自一人不知茫然了多久後,才突然发现到这一点。」
岑扶光一下子坐起身来,连带着把趴在他身上的江瑶镜也换了个姿势,像个孩子似的搂紧了她,扯过枕边的手帕给她拭泪。
「……为什麽不早点跟我说?」
「怎麽说啊……」江瑶镜的小珍珠一直不停掉,嘴角却要笑不笑的,「我是在坐花轿的那段路上才觉得祖父的现状有些不对,那会儿也只隐约察觉,根本就没想明白哪里不对。」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总不能在咱两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拉着你谈论祖父的问题吧?」
岑扶光:「……那确实不能够。」
不然他一定会疯给江鏖看。
「看嘛,这让我怎麽说……」
江瑶镜嘴巴一瘪,刚平缓了一些的泪意再度汹涌。
「你想错了。」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打断了她即将到来的珍珠大军。
「啊?」
岑扶光收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划过她脸上的泪痕,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告诉她,「我们相爱没有错,两个孩子的姓氏也没有错。」
「祖父坚守忠君的底线没有错,而他曾经的某些朋友因为我的关系而选择远离他,也没有错。」
江瑶镜:「……那到底是哪错了?」
「父皇错了。」
又是斩钉截铁的四个字。
江瑶镜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断了不说,还被吓到打了个嗝。
「……啊?」
岑扶光神色不改,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狂妄大逆不道之语,不仅没收敛,还再次肯定道:「确实是他错了。」
「如果他一直坚定相信祖父,别一边重用一边远离,那样的话就算祖父目前职位依旧全清,他也不会觉得茫然,而是会觉得此生足矣,安心找乐子过养老生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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