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我冰凉的手在掌心拍了拍,“我都跟瑜儿说了,让他多关照你,他是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会替我多照拂你。”
“乾洲对我很好。”我婉拒,“不需要瑜局费心,您也不用让瑜局为难,有些事情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希望您把我的原话传给他,便是对我最好的照拂。”
我辞别,拉着孩子急匆匆走开。
自这天起,星野和拏云似乎正式开始闹别扭了,星野时刻跟着宁乾洲。拏云脚跟脚追着我跑,谁也不跟谁说话。
吃完饭,宁乾洲下午去了趟o局,那是专门研究天文的地方,还有相关机构研究生化等领域。
他问我,“去吗。”
我摇头,迟疑一瞬。我走上前,帮他将大氅的系扣抚平整,说了句,“注意安全。”
宁乾洲眉梢缓缓扬起,审视我许久,一言不转身离开。
于是星野兴致勃勃跟着他走密道离开,拏云也想去,可是回头看我一眼,见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拏云便留在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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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帮我搬暖炉,帮我扯针线,看我吃药,他跑过来给我揉心口,他说,“妈妈,舅舅身边总有很多人陪他。可是妈妈总是孤零零的,我不想妈妈孤单,我要陪在妈妈身边。”
“舅舅能给你的东西,妈妈给不了你。”我说,“或许跟着舅舅,更快乐呢。”
拏云说,“那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妈妈只有一个呀。若是没有了妈妈,我要那些东西有何用。”
小家伙一番表白把我感动得直笑。
“妈妈笑起来真好看。”拏云牟足了劲儿夸我,“蔡爷爷说,靠近妈妈的人,都会变成好人,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还见过蔡老先生呀。”
“见过呀,他去找舅舅,舅舅不见他。蔡爷爷就等在路边,我跟哥哥遇到他好几次,他喜欢逗我们玩,每回都给我们准备糖人儿”
拏云像个小大人那样与我闲聊,他总在我视线范围内捣鼓小物什,茬浓密的小脑袋晃来晃去,显得无聊极了。
我说,“妈妈明天带你去看龙灯。”
他精神焕,瞬间支楞起脑袋,瞪圆了眼睛,双眸熠熠。
“看完龙灯,妈妈争取让舅舅放我们去岭南。”我哄他,“我们去看梯田!去看红枫!去看岭南的冬雪,去找妈妈的好朋友们一起玩,好吗?”
“太好了!耶耶耶!”拏云跳起来,“妈妈,我要去岭南!我要出去玩!”
对于孩子来说,遥远的地方总是神秘好玩的,他兴奋得睡不着下午觉。
闹腾间,老中医来家里找宁乾洲,我说,“他出去了。”
老中医便要走,我说,“他身体情况还好吗。”
“还是那句话,若是他配合治疗,那便是慢性病,要不了命。”老中医说,“若是不配合治疗,就有点麻烦了。前阵子西医治疗效果还可以,加重的肺寒好转了些,这肺病,要养,别让他受寒,万万不可受寒啊。”
宁乾洲对外散布病危言论,省城的治疗记录当场销毁,相关治疗人员封了口。若是有医护泄露消息,真真假假很难分辨。
就看那些有异心的人,敢不敢动了。
我应了声。
宁乾洲晚上回来,心情大好。不晓得生了什么好事,他眉目间皆明朗,让星野给我拎回来一包城东的豌豆黄儿。
刚进来,卜远游便端着礼盒进来,“两个月前,从海外定制的手提包到了。”
“给施微。”
“沈秋易送来大礼,一套价值oo万美刀的黄钻珠宝。”
“给施微。”
“统帅,您下午出门前,要求空运的养心葡萄柚到了。”
“给施微。”
我瞧着他明朗的模样,有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