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乔松月隻能在线上开瞭一个会议安抚一下参与这个项目的董事,最后给予答複才勉强安抚下这群豺狼虎豹。
会议结束后乔松月开门从卧室出去,却发现傅乘光正在卧室门外等著。
“你在这做什麽?”乔松月有些口渴,他准备去厨房找瓶水喝,却被傅乘光捉住瞭手腕。
“跟我走。”“唉做什麽?”乔松月一个手抖水没拿稳给掉在地上,瓶盖已经拧开瞭,倒瞭一地的水。
“我让人查到王澜和张翼的消息瞭。”“在滇池郊外,你去不去?”
乔松月一听,有瞭王澜和张翼的消息马上来瞭精神。
“走,现在就去。”
姚孟池来的消息,手下人在今天上午滇池郊外看到瞭王澜和张翼,于是马上让人在附近蹲点并且给姚孟池打去瞭电话。
半个小时,傅乘光带著乔松月几乎一路红灯才勉强倒瞭滇池郊外。外面蹲点的人见傅乘光来瞭马上就去彙报。
“人还在裡面吗?”傅乘光问。
“在裡面,自从半个小时前进去就没出来过,我和兄弟几个一直在这外面守著呢。”
乔松月跟在傅乘光后边,从小楼外面一路摸过去。
“就在这裡面。”
一栋三层複合式大别墅,外面没人,估计王澜和张翼都在裡面。
傅乘光走前面,乔松月就跟在后面。为瞭防止打草惊蛇,两人选择单独上楼,其他人都在别墅外边守著。
“是谁!”别墅三楼突然传出男声,傅乘光听见后连忙大步流星跑上去,王澜和张翼两人直接被堵瞭个正著。
“乔总。”王澜见到乔松月面色惊讶,张翼更是紧张的不行。
乔松月从傅乘光的身后跑出去,开门见山就问:“度假村事故赔偿金是不是都在你们手裡?”
王澜先是抿唇不语,随后与张翼对上瞭视线,两人像是在谋划什麽。
乔松月继续说:“你们把钱拿出来,之后我不追究你们任何事,如果你们不肯换,那麽……”
“乔松月!”令人没想到的是,王澜手裡居然有枪。
傅乘光抱著乔松月滚向地面,王澜和张翼借此想要逃跑。
“王澜和张翼跑下去瞭,你们拦住他们!”乔松月将傅乘光从地面上扶起来,子弹打在瞭傅乘光的腰侧,鲜血喷涌而出。
乔松月眼圈瞬时红瞭,他问傅乘光:“你为什麽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傅乘光笑瞭笑,被子弹打到肉裡的感觉并不好受,疼的让人想要抓狂。
“你还有心思说这些!”乔松月比起傅乘光更要急躁,像是中枪的人是他一样。
“你坚持住,我已经打瞭110瞭,你坚持住啊!!”
乔松月用手掌捂住傅乘光腰部的枪口,他想要傅乘光少留一点血,不过这仿佛是徒劳。随著血液的不断流逝,傅乘光开始闭眼。
“你别睡,傅乘光你别睡,医生马上就来瞭。”乔松月抱著傅乘光的身体,不知不觉,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能不爱你
傅乘光半合上眼,因为失血过度,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近乎透明,唇色的红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白。
那一瞬间,乔松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害怕傅乘光因为自己死去,也害怕看见那具鲜活的身体逐渐变冷。
如果傅乘光因为他死瞭,他会愧疚一辈子,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中。这几年他刻意不见傅乘光,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他还不知道该怎麽去相处。傅乘光在克制,同样的他又怎麽不克制呢。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总算来瞭,在看见傅乘光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乔松月拧紧的眉这才松开一些。他陪著傅乘光一起去医院,到急诊室的时候乔松月不能进去,他松开傅乘光的手准备守在外面,却发现傅乘光的手犹如铁钳,怎麽也弄不开。
情况紧急,傅乘光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所以乔松月跟著一起进去。
还好子弹打偏瞭一些,没有正中肾髒。要是再偏一点,打中瞭肾恐怕傅乘光就危险瞭。
在看著傅乘光被推出急诊室后,乔松月才重重的舒瞭一口气。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侧,左手一直被傅乘光握著,尽管男人一直昏过去瞭,那隻手却像有意识一般不松手。
“傅乘光,没事瞭。”傅乘光的手下赶来全部守在门外,乔松月站在床边站的腿都麻瞭,还好赵清进来给他拿瞭一把椅子。
“乔总,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外面给你买一些晚饭过来。”
“你回酒店,给他拿一身衣服进来吧。”
赵清有出门外的时候,又偷偷的往病房裡瞟瞭一眼:老板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赵清暗搓搓的在心裡给傅乘光加油,不得不说他老板真的是神机妙算,居然提前让他给医院打瞭电话,不然再晚一些傅乘光真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要睡觉的时候,乔松月直接和著衣服睡在傅乘光的床边,傅乘光握著的手太紧瞭根本弄不开。人是为瞭他受伤的,他也没小气到连隻手也不让人碰。
也不知道傅乘光是什麽时候醒的,隻是乔松月醒来他就看到男人睁著眼,侧著脸一动不动的盯著他。
外面天已经亮瞭,微暖春光乍洩,偷偷的潜进瞭静谧的房间,躺在地面上,撒在如玉如珠的眼眸中。
“醒瞭,身上还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乔松月揉瞭揉发疼的眼睛,他的长发睡得凌乱,蓬松亦轻盈。
发红的脸侧还贴上瞭一缕微湿的发丝,眼神迷离水润,神情懵懂娇憨,声音又软又黏,听的人心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