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清秀,眉眼干净,属于清冷一挂。仅是透过照片去看还不能真正瞭解沉枝砚多少。
乔松月捏著卷瞭一角的照片,转头问祁遇:“你知道沉枝砚为什麽总是独来独往吗?”
祁遇停顿片刻,随后说:“沉枝砚是沉耀的私生子,不受沉耀重视,一直被放在南海市养。而且沉枝砚的母亲在生下沉枝砚后就死瞭,沉枝砚是被一个独居男人养大的。”
“根据资料上查到的,养大沉枝砚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死瞭。”
乔松月点头,一时他的眼眸垂瞭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沉枝砚的遭遇让他的心不明的沉闷,难受的发紧。
祁遇很快就好感觉到瞭乔松月的异常,他拍瞭拍乔松月的背,安慰著:“没事的,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乔松月悲愁的摇瞭摇头:“也许我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瞭。”
“我可以去沉枝砚同一个学校读书,然后去和他接触,找到水镜的下落。”
祁遇挑眉:“你确定吗,其实我更想把沉枝砚绑回来。”
“他隻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隻需要稍稍的威逼利诱一下,他就会说出一切。”
乔松月一巴掌拍在祁遇的手背:“你怕不是把人给逼死,观察瞭这麽久沉枝砚那人就是个戒备心极强的人,恐怕你的方法不行。”
“按我的来吧,我先去和他接触,如果不行的话再把他绑过来也不迟。”
祁遇无奈同意,他伸出手指卷著乔松月的一缕发尾,在指尖打圈。
“隻是阿月都去读书瞭,我该做些什麽呢?”祁遇委屈的将脸凑到乔松月的跟前,一双猫儿般柔软的眼睛诉说著主人的心意。
乔松月被祁遇弄得笑瞭声,指尖在祁遇的比较上点瞭点,哄著他:“那你就负责上下学接我。”
“就这麽说定瞭,祁管傢。”
为瞭尽管从沉枝砚的身上找到水镜的下落,乔松月几乎是隔天就办理瞭入学证件。
已经二十几的他容貌依旧稚嫩,仅是收拾瞭一下过长的头发,用皮筋系著在后脑勺绑成瞭一个高马尾,换上蓝白的校服,与普通高中生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乔松月入学是男扮女装,因为祁遇不让他剪长发,说是为瞭更好的隐藏身份。况且这学校是公办的市内重点高中,男生的头发基本必须剪成寸头。
祁遇舍不得乔松月那麽好的长发因为这麽一次任务给糟蹋瞭,于是就想出瞭这麽个坏点子。
当乔松月在学校门口下车,背上书包准备进学校的时候,祁遇故意的逗瞭乔松月一句:“小妹,放学的时候记得给哥哥打电话。”
“哥哥等你放学就来接你。”祁遇笑的灿烂,尽管他顽劣的挑逗,却看不出他的恶性。那张纯良如天使的面孔,总是会给人造成一种迷惑。
乔松月冷笑一声,转身就进瞭学校。没一个多馀的眼神留给祁遇。
为瞭更好的能接近沉枝砚,许雾直接给乔松月安排进瞭沉枝砚同班。
高二最好的理科班。
彼时刚下课,乔松月才将将到瞭教室门口。他在老师的带领下做瞭一个自我介绍,随后老师就要给他安排座位。
教室裡的座位几乎满瞭,唯一的空缺就是靠窗边倒数第二排的一个位置。而坐在另一边的人,就是沉枝砚。
无奈一下,老师隻能将乔松月安排到沉枝砚的旁边。下去的时候。老师还说瞭句:“等过两天期中结束瞭,老师就给你另外换一个。”
乔松月点瞭点头,就去找位置瞭。下去的时候,有两男生凑瞭过去,连夸人好看:“美女,之前哪学校读书的啊,怎麽现在转我们这来瞭。”
乔松月济礼貌的笑道:“七中,因为傢裡问题,所以转过来瞭。”
另外一个男生东张西望瞭一番,神秘兮兮的对乔松月说:“同学,我劝你早点从沉枝砚旁边搬出去。”
乔松月疑惑的问他:“为什麽?”
不想,男生说:“沉枝砚那人邪气得很,脑子还有毛病。”
乔松月才在这教室呆瞭半天,就感觉到瞭:不论老师和同学都对沉枝砚抱有同样浓厚的敌视态度,以及讨厌和憎恶。
沉枝砚邪气,怎麽个邪气?不过这倒也让乔松月隐约确定水镜的确有可能在沉枝砚身上,大概这所谓的邪气就是水镜带给沉枝砚的。
乔松月已经阔别高中好多年,当他再次回到学堂,大多数的知识他已经忘瞭。一上午的课,乔松月都撑著头看向窗外,偶尔会转回来将视线放在沉枝砚的身上。
沉枝砚一个上午都埋头在桌上睡觉,脸全部都被藏住瞭。就那片冷白嶙峋的后颈格外得刺眼,白晃晃的一片,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肤色。
窗外好像起风瞭,乔松月略微有些发热,他刚掀开窗帘一角,趴在桌上的沉枝砚猛然抬头。如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清冷凌厉,眉骨侧有一抹小小的红色,大概是打扰瞭他睡觉沉枝砚显得格外戾气。
他沉下声让乔松月把窗帘拉上,那双凤眸凶得很,让乔松月莫名生出瞭几分阴冷感。
乔松月默默地呼瞭一口气将窗帘重新拉上,在最后一节下课得时候,有个漂亮的姑娘找上瞭乔松月,她羞怯的说:“乔同学,你可以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嘛?”
“我想和你做朋友。”
或许是乔松月那副容貌太过豔丽,已经远超男女通吃的地步。他同样淡笑回应:“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手机。”
姑娘有些气馁,在离开的时候她也告诉乔松月:“你真的要小心一点沉枝砚,他那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