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躺在床踏上的姬渊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宜儿终究是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如今她在诏狱之中想必也不好受。”
“你如今气也消了,便让她做个侍奉在朕身边的一个普通妃子也好。”
姬渊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
楚天阔沉默地看着姬渊,心想幸亏要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要不然看着险些将自己害死的人被亲生父亲如此庇护。
绝对会肝肠寸断。
“父皇,而且之前险些被那毒妇害死了。”
楚天阔的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一场阴沉,而且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
姬渊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也知道盛宜跟太子之间发生的事情。
若是之前自己还可以以天子的身份来给太子施压。
尽管这会让太子心有不爽,可终究这天下还是自己做主。
如今就不是了。
他现在寄人篱下。
哪怕是这天子他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权利。
只能一直被软禁于此地。
姬渊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耐心的解释:"太子你将会是一大邺的皇上。"
“至于之前的事情也该放下了。”
“要不然可会落得一个牙子必报的名声,这对我朝是不利的。”
楚天阔听到这话的时候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低喃着将方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给重复了好几遍。
“对我朝是不利的……”
楚天阔能够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悲伤,那是基于自己用的是原主的身体,也同样包括了原主的记忆。
他冷笑一声,渡步过来。
如今的他早就已经有了帝王之气,居高临下的站在床榻边望着那个原本在朝堂之上万人跪拜的皇上。
也就是他所谓的父皇。
“父皇是对高贵妃还有些许情意在而成是明白的,可是儿臣不能白吃亏。”
“父皇能理解吗?”
都是狐狸大家也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更何况楚天阔如今最缺什么?他也明白。
“有些事情不能直接逼迫,更何况朕的身体还没有到需要你来登基的地步。”
姬渊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抬起头来,目光冰冷而且带着危险。
但是他终究是少了几分帝王之气。
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的话,他已经苍老不堪。
楚天阔文言也只是微微一笑,薄唇勾起有意无意的调侃道:“父皇,倘若不是儿臣的话,如今你的天下恐怕就变成了盛家的天下了。”
“而成这个样子做也算得上是帮了父皇呀。”
姬渊知道已经撕破了脸皮,而且没有退位诏书的话那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大邺最是看重这些,这也是成了太子登基唯一一个难题。
他们都是从这个地步走过来的,谁又不了解谁呢?
姬渊懒懒的靠在了床榻上点点,讽刺道:“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