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有妆异常尴尬,直接硬着头皮进来道:“我、我来给王妃请安。”
顾烟寒听见,冲席慕远笑道:“王爷,你的‘姑娘’来了。”
卫有妆正好走到门口,面容尴尬的福了福身:“王爷,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本王不在这里在哪里?”席慕远瞥见床尾昨晚那件被顾烟寒划破的衣服,“给本王补好。”
“派人去给您做件新的成不?堂堂王爷穿什么补得衣服。”
席慕远挑眉:“新衣你做?”
“那我还是给您补吧……”
席慕远对顾烟寒如今这夹紧尾巴做人的态度很满意:“本王今日营中还有军务,晚上回来用膳。”
“成,我亲自下厨招待您!”顾烟寒笑的跟只招财猫一样。
席慕远更加享用的捏了捏她的猪头脸:“这脸肿了,捏起来倒是方便许多。”
顾烟寒干笑:“您快去,迟到了不好!”
席慕远转身离开,卫有妆福身,他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
顾烟寒捂了捂自己被席慕远捏得发疼的脸,问:“你来又什么事吗?”
“来给王妃请安。王妃是否需要奴婢服侍?”卫有妆讨好的问。心中却是惊讶,没想到这王妃长得丑,王爷倒是对她这般随和。
顾烟寒摇头:“不必。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你们往后也不必日日来我这里立规矩。没什么事的话回去吧,一会儿日头高了,就热了。”
卫有妆应了声离开,颜夏不懂的问:“王妃,您是王妃,她们都是妾室,来给您请安、伺候您是应该的,为什么要对她们那么好?她们一旦得宠,您就要失宠了。”
顾烟寒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自嘲的一笑:“算了,都是可怜人。”
颜夏不懂,顾烟寒将针线找出来,拿着席慕远那件衣服配颜色:“你今年也已经十七,到该出嫁的年纪了。我若在,定不会委屈你的婚事。只是挑人之时,你也要想清楚,是高门大户做妾,还是小门小户独守一人。”
颜夏一愣。王妃这是同意让她自己挑人?
找准了颜色,顾烟寒便给席慕远补衣服。昨晚的事他没有再主动提起,她也就当不知道。伤了他,她就好好补偿。以后拿钱做事,绝不交心。
衣服补好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顾烟寒要去用膳,却得知老王妃有请。
留守王府的扫雪突然从暗中现身,提醒道:“王妃,王爷出门前吩咐了,如果老王妃请,您就说身子不便,不必去。”
老王妃铁定是为了昨晚之事,顾烟寒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还是去了。
扫雪忙追上来:“王妃!您别去呀!”
“伤了你儿子,还端架子不见你,你是什么心情?”顾烟寒问。
扫雪一愣,顾烟寒重新迈步:“我去看看,你不必去报告王爷。”左右是她的错,她得承担起来。
扫雪拗不过她,跟着一路去了北院。老王妃见状,冷笑一声:“王爷这当真是对你护的紧,就是来见我一个老婆子,还把贴身近卫派给了你。难不成怕我家法处置了你?”
“扫雪是拍我不认识路,来给我带路的。”顾烟寒道。
老王妃冷哼:“不知道你对王爷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般!王爷既然护着你,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不能对你做什么。只是你伤了王爷,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何要伤王爷?”
顾烟寒说瞎话不带眨眼:“王爷喜欢玩点刺激的,一不小心没把握准分寸,误伤了。”
“胡闹!你是正妻,不是那些狐媚的妾室!不教导王爷好好走正道,怎么能、能……”她涨红了脸没能说完整。
顾烟寒一脸天真:“可您昨天不是才教育儿媳说是夫为妻纲吗?王爷有令,儿媳岂敢不从?”
“不可能!王爷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定是你教坏了他!”
顾烟寒没好意思说,洞房那晚,她儿子会的姿势可多了。可一样都不是她教的。
她的不屑映入老王妃的眼睛,像是十足十的挑衅。她猛然一拍桌子,沉声问:“你可知谋杀王爷是什么罪行?”
是死罪。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您是要杀我吗?”
“没错。”老王妃的下巴高高扬起,“我绝不允许王爷身边有任何的危险。他这孩子什么都好,唯有你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但既然他不能掌控你,你就不该存在。”
忽然,顾烟寒感觉浑身僵硬,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震惊的看向老王妃:“你做了什么……”
“红颜醉。”她淡淡瞥向屋内焚香的香炉,“这东西只有对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才有效。睡吧,闭上了眼,就不会醒来了。王爷这会儿还在处理军务,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