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能站起来,他必将扑上去咬一口不成
“你是宗主之子?”
文暮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似在震惊,可转眼间那震惊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
他不紧不慢道:“或许你的父亲没有告诉过你,他也曾被我这样打过。”
云成空当然不信,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疯了,他嘶吼着:“你个黄毛小儿!口气倒是不小,我父亲在位多年,功法深厚,你算个什麽东西?还敢编出这等谎话!”
“我算个什麽东西?”
文暮舟重复了一遍,声音渐冷:“这我还真想知道。”
他的面色阴沉下来,缓缓走向气急败坏的男人,眼中尽显残忍之色,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勾,刹那间,浓黑色的戾气凭空而现。
云成空瞪大眼睛,惊惧不已:“你……你是……”
“现在知道我是什麽东西了吗?”
话音落下,痛苦的哀嚎声划破长空,随後天地归于寂静。
处理好事情後,他便踱步走到叶寒岁床旁。
他低头看向叶寒岁,少女面色红润,呼吸声轻柔平稳。
“吵成这样了,还睡得这麽香,这酒里加了多少东西呀……”
他无语地吐槽着,面露嫌弃之色,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将被褥整理好,将叶寒岁的被子也盖好,目光不由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想起了叶寒岁今天说,她的容貌足够让人铭记于心。
端详了良久,文暮舟终于说出了实话:“确实能让人铭记于心。”
他的一只手缓慢落下,不自觉地抚摸起叶寒岁的脸。
“叶寒岁,你于我而言,意味着什麽呢?”
叶寒岁与别人不一样,他第一次见面便已知晓,可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觉得眼前的少女不同。
他端详着她的脸,娟秀的眉目,白皙的脸庞,娇嫩的肌肤,唇上淡淡的粉与脸上的红相得益彰,一切都美得刚刚好。
文暮舟想:傻是傻了点,也不算什麽缺点。
世人精明,他们的心晦涩难懂,对比这下,叶寒岁这种藏不住事又天真烂漫的人还显得有几分可爱。
少女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文暮舟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他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心脏跳个不停,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
“我在干什麽?我疯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叶寒岁发出一声清哼,睫毛颤动,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文暮舟立马转身,许是刚才的事情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于是他迫切地想逃离现场,结果太过慌乱竟然把自己绊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用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体则倒在地上,然後闭上眼睛装成睡觉的样子。
叶寒岁揉了揉眼,一睁眼就看见了文暮舟这诡异的姿势,还有那因为尚未平稳气息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文暮舟……你怎麽在这?”
“啊?”文暮舟装成刚睡醒的样子,还很不自然地伸了一个懒腰,他惺忪睁开眼,“我在睡觉呀。”
“这种姿势,睡在地上?”
叶寒岁震惊不已。
眼看太过荒唐要编不过去了,文暮舟立马反客为主:“你还说呢,你知道那个云成空是什麽货色吗,看你喝醉了,就一个人摸进你的房间,幸亏我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