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啊,我捡的。”妹宝拨开水龙头洗脸,边洗边说,“可爱吧?”
“可爱吗?”萧老头懵逼地望向厨师。
厨师事不关己地笑了下:“还行吧。”
妹宝也跟着笑了声,又问:“世叔回来了吗?”
“回了。”萧晓洋说,“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沐浴。”
妹宝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搪塞过去了吗?”
萧晓洋只能说:“暂时没怀疑,不过您这……”
妹宝一身浅色衣服,一旦沾上点污渍,就格外显眼。
厨师顺手又帮她摘了头上的枯草。
妹宝看了眼自己,说:“我去换件衣服!”
萧晓洋问:“这猫怎麽办?”
妹宝嘿嘿一笑:“先藏着,等我跟世叔商量一下。”
都带回来了,还商量?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底气。
萧晓洋皱皱眉:“藏得住?”他有些忐忑,毕竟梁鹤深那麽多年,别说猫猫狗狗,连鱼都没养过一条。
妹宝自信道:“这别墅那麽大!这只猫那麽小!就算世叔不同意,他以後都要去上班了,又不常在家里,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有点道理,萧晓洋耸着嘴巴点点头。
等妹宝跑走,萧晓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拉上了一艘贼船,莫名其妙的: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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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鹤深慢悠悠地洗漱好,穿戴好假肢,只罩了层浴袍,客卧卫生间不比主卧宽敞,设施没有根据他的情况做改造,所以湿滑易摔倒,衣服于是放在了外面,打算出来後再穿。
浴室门一开,外泄的团团白雾就笼住了门边亭亭玉立的妹宝,她面色潮红,手里捧着他的衣服,笑盈盈地迎上来:“世叔,您回家了怎麽不叫醒我?”
“还来客卧洗澡。”妹宝踮起脚,越过他的肩膀,往浴室里看一眼,“这里没有装栏杆,万一摔倒了怎麽办?”
“哪有那麽容易摔倒?”
梁鹤深淡淡地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走回床边坐下,再擡眼看她。
没什麽奇怪的,但又奇怪。下午见她穿的分明是一套绿衣服,满绣翩跹蝴蝶,挺温婉恬静的,现在换了身喜气的,红裙红袄,襟前开着一朵玫瑰,脸颊被衬得格外红润,像也开出了两朵玫瑰。
他浅浅勾唇,似笑非笑:“你不是跟萧叔讲,让任何人都别吵你休息吗?”
眼神有几分哀怨,这话说得也有几分不悦。
妹宝眨眨眼,她站在他面前,他坐在床边,湿漉漉的头发在往下滴水,细流蜿蜒着从利落的颊边滑下,滑进深邃锁骨,再淌进半遮胸膛的浴袍里边,一个男人,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肤白如瓷,像尊高贵的玉雕,此时又泛着湿热的潮红,这个姿势……
沉默的对视下,锋利喉结忽然在玉瓷的长颈上滚过一圈,梁鹤深偏头垂眸,不自觉地抠住腿边的衣服。
属于是色。欲。熏心了——两人都有点心悸。
妹宝想也没想,双腿。分开,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梁鹤深拨弄衣服的手一顿,不知不觉收回来,揽住了那抹纤细的腰,妹宝倾身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低头,轻轻碰了碰他温热潮湿还绽着馥郁花香的唇:“您能是任何人吗?”
反应起得很快,呼吸陡然急促。
梁鹤深丝毫不介意在晚餐前吃点开胃甜点,他捧着她的後脑勺往下,唇瓣再次相碰,舌头轻轻舔舐而过,毫无阻碍地推至齿关,妹宝不会接吻,全由他引导,可这样灼烈的热吻,他也没实战过啊!
慢慢摸索吧,他自有他的章法。
此时此刻,只管舌头勾缠舌头,在潮水里转圈,密密匝匝的甜,裹着酥酥软软的麻意,直袭脑顶,两人越来越喘不上气,睁开眼,两双迷离眼睛潮水翻涌,欲意浓稠如蜜。
忍得真烦!梁鹤深手臂一紧,揉着细腰翻了个身,幸运啊,他还留着一个膝盖骨,不至于把全部重量压。她身上,唇齿难舍难分,到底分开,分开前依依不舍地咬她一口,换一声奶萌的“哎呀”声。
梁鹤深突然发觉自己真是恶趣味老变态呀!他喜欢听这个声音,好喜欢啊!恨不得录下来,把它时时刻刻挂在耳边。
某些地方已经滚烫如烧,还正好卡在那个边缘。要死!梁鹤深咬咬牙,轻抚妹宝的娇俏眉棱,又盯着那双璀璨宝石的眼睛,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已经往下撩开裙摆,这才想起来问:“今天做试卷了吧,考了多少分?”
妹宝眉眼一弯,小声说:“八十二。”
梁鹤深身形一僵,想说:那你还来撩我?看着那双眼睛,那红润脸颊,还有被他吻红的小嘴巴,身体好难受,心里好委屈,嗓子干哑得几乎开裂,指腹温柔摩挲着她的唇瓣,忍气吞声说:“那现在怎麽办?”
“晚餐要凉了。”妹宝在他怀里拱了拱,擡眸,眼神示意他看窗外。
黑漆一片,只有被灯光打出的光晕,朦朦胧胧的,扰得人心乱。
梁鹤深往旁边一躺,擡起手臂,自暴自弃地遮住眼睛。
“世叔?”妹宝不知天高地厚地在他耳边吹气,声音甜滋滋的,游刃有馀的调子,“要不要改改约定?把九十分改成八十二分。”
她干脆直接说现在立刻马上做好了。
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梁鹤深伟光正地说:“不改!”
妹宝小嘴一翘:“瑞欧尼?”
神的瑞欧尼!梁鹤深哭笑不得,手臂从眼睛上挪开,改成揉她不怎麽灵光的脑袋,眼巴巴看着她,温柔说:“先下去吃饭,我换好衣服就来。”
“OK!”妹宝支起身子,手指翘起给了他个俏皮的手势,翻身走了。
走得挺洒脱的嘛!不像他,还得缓缓情绪。梁鹤深盯着那道背影,低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