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颂转头看他:“你不也摸别人了,你倒是没嫌脏。”
说完她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陶蓉旁边。
休息了十几分钟,一行人重新出发。
抵达山顶的露营地是下午两点,大家中午都没吃饭,已经没什么体力了,都席地而坐,吃一些面包、泡面之类的速食垫肚子,吃完后开始分工扎帐篷。
依然是夫妻一组,考验默契,节目组还设置了小小的奖励,第一名今晚可以什么都不干,享受其他三组夫妻的服务。
温以颂这两天累坏了,尤其是昨晚一个人做八个人的饭菜,今晚真的很想休息休息,所以从一开始就很卖力。
沈裴斯仍旧一副漫不经心又慵懒的样子,敲地钉的时候一点都不认真,温以颂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回事,没吃饭吗?”
“你吃了?”沈裴斯呛她。
大家都没吃。
“也是,你大少爷,让你干这活儿是委屈你了,一边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戴着婚戒不方便干活。”沈裴斯站起来,摘掉手上的戒指,“你婚戒呢?”
要不是半山腰的时候看见她洗手,都没发现她没戴婚戒。
温以颂显然也是愣了一下,要不是他现在问起来,都没发现他一直戴着婚戒。
某种微妙的情绪在心头炸开,有些许庆幸从炸开的裂缝里钻出来,肆意生长。
或许他还……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半,就被温以颂用理智强行按回去了——他戴着婚戒只是做样子给外人看,是为了洗清绯闻罢了。
“不见了。”她说。
洁癖让她平常洗手次数要多一些,戒指也时常摘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一次搞丢的,想不起来了。
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在某个瞬间莫名其妙的就戛然而止了。
沈裴斯“呵”了一声,低头看着掌心的婚戒,忽然举起手臂,用力抛出去。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入山崖下的丛林中,悄无声息,连鸟雀都没有惊起。
温以颂始终背对着他,认真敲地钉,固定好帐篷。
他们这一组是第一个完成的,节目组正要宣布结果,唐婕珍忽然可怜兮兮的看着温以颂:“以颂,你能不能把这个第一名让给我啊?”
“我、我不太方便服务别人。”
她有些许羞赧,说完低下了头。
周振锐说:“没事儿,我来就行,别总麻烦别人。”
“可是我不想让你替我做那么多活。”唐婕珍小声嘟囔着,“你太累了。”
随后又问温以颂:“可以吗,以颂。”
温以颂还没答,沈裴斯的声音冷不丁出现:“换?是要我伺候你?”
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或慵懒随性或矜贵优雅,可这会儿他看起来充满了危险气息,能感受到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唐婕珍连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沈先生,我是想说……”
沈裴斯并不给她说完的机会:“不要以为自己残疾,别人就都得让着你。”
这话让唐婕珍脸色涨得通红,本意是不想哭的,可还是没忍住眼泪。
沈裴斯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很厌烦,想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独自待着,对身后的摄影师说:“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