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双方都冷静了下来,警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开始一起审讯。
蒋淙的一面之词说完了,到夏风生他们这边了。
夏风生推翻蒋淙的谎话,把实情说了出来,“他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叫什麽,在学校里没见过他更没有打过他。他半夜出现在我寝室里,趁着我晚上有夜盲症看不见来偷亲我,而且不是第一次。”
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膛目结舌,记录口供的警员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
副校长更是不可置信,“什麽!”
事情比蒋淙嘴里出来的严重万倍,是猥亵,完完全全是在犯罪!
施野举起手:“我可以作证,我今天在夏风生寝室就是想帮忙抓半夜偷亲他的人。”
说着指向蒋淙,“而且今天是我躺在夏风生的床上,他一进来就往我身上扑,以为我是夏风生手伸进被子里想捂我的嘴,怕我发出声音。”
蒋淙父母听後齐齐惊讶的看向蒋淙,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孩子一般,蒋淙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怎麽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面对父母怀疑的目光,蒋淙慌了,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败露,“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的都是编,为了诬陷我。”
“爸!妈!你们看看我脸上的伤千万别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因为打了我在找借口。”
蒋淙父亲:“警察同志,我家孩子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那些话都是胡编,他一直很听话懂事,不信你可以问他老师。
蒋父言辞凿凿,“我家孩子是不会撒谎。”
“巧了。”
一道沉稳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助手率先拉开门,随着脚步声昂贵的皮鞋迈入审讯室。
施行正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冷冷看着蒋父的面孔,“我家孩子也不会说谎。”
来者气势非凡,光是挺拔的身高加上严厉的面容就虎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威压感十足。
施行锋利的眉眼在房间里扫来一圈,最後落在施野身上。
见孩子没受伤,心里松了口气。
半夜接到电话得知施野跟人打架他连夜飞了过来,施野的妈妈也正在往这边赶。
有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施行在两个孩子旁边坐下,像狮群中玩耍小狮子身後的公狮。
而正如施行说的那样,施野没有撒谎,他拿出事先录好的录音,里面有蒋淙今晚来夏风生寝室的全过程。
当时手机就放在床头,怕的就是蒋淙说没有证据翻脸不认账。
“我又来了。”
“你别出声,这次让我好好亲亲你。”
恶心的声音响起,蒋淙脸色和纸一样惨白到了发青的程度,没想到施野手里有录音。
证据确凿,蒋母面色惶恐擡手给了蒋淙一巴掌,“你怎麽能干这种事啊你!”
蒋淙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呆傻般听着施野手机中的录音什麽都认了。
副校长听到蒋淙干的事天塌了,居然会有学生在宿舍犯罪,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速效救心丸塞进嘴里,以免被气得晕过去。
蒋淙父母提出他们家拿一万块钱,再让蒋淙给夏风生道个歉,都是男孩子没什麽,也没有造成什麽实质性伤害,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一万?”施行像是听到了什麽惊天笑话,“你打发要饭的呢?”
“什麽叫都是男孩没什麽。”施行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口吻轻描淡写但说出的话十分难搞,“换做是你儿子被人这麽对待,你也会说都是男孩没什麽?”
蒋淙父亲:“孩子还没说什麽。”
“孩子是孩子,我是他家长。”施行眼神变得犀利,“孩子还能说什麽,说了能抵消你儿子对他的伤害,我再说一次这个结果我们不接受,你最好尽快想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蒋淙父母被他气场吓得不敢说话,为难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说是吧。”施行向後仰靠在椅背上,“行,那我说,赔偿金额提到十万,其中不包括後续心理治疗费,对受害的孩子道歉,退学去少管所改造。”
既然蒋淙还未成年没发进监狱,那就进少管所。
先不说进少管所会留案底,让高二的孩子退学,疯了吗?!
蒋母:“不可能,我们家孩子不可能退学!”
现在这个节骨眼退学去少管所回来还能考上大学吗,蒋淙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去少管所学习直接给耽误了。
施行:“不退学可以。”
蒋淙父母松了口气。
施行看向校领导:“那就开除。”
蒋淙父母:……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学校不可能再要蒋淙这种有潜在危险的学生。
校领导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