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陆枫杰朝前几步,坐上摩托车後唤他。他拖着步子走过去,自己戴好头盔坐上後座,双手虚虚地搭在陆枫杰的腰。旁边呼啸着驶过一辆面包车。他本能地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坐好了没?你ok了我再出发,省得你又骂我。”
“坐好了……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陆枫杰,不是说这边路很窄,车子根本过不来吗?”
质问完毕以後,晏羽听见他很高兴地笑了一声,然後又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啓动摩托车,直接往前方开去,他一下子趴倒在他的背上。
“陆枫杰!”他又恼了,同时觉得有点好笑。
“你不是说坐好了吗?”陆枫杰也喊起来,很无辜的样子,可是怎麽听都感觉是幸灾乐祸。
“我刚才明明说了等等!你不是听到了吗?”
“我只听到你说坐好了啊,你说话不要大喘气!”
“你才大喘气呢。”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质问道:“不是,我刚说,你不是说这边路很窄,车子进不来吗?”
“啊?”陆枫杰问,“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耳畔的风声确实很大,他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不料陆枫杰直接大笑起来,等到笑声平静下去,却是回他:“晏羽,你怎麽这麽好骗啊?我早就听到了。”
他实在是没见过这麽无赖的人,没忍住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陆枫杰像是吃痛地叫了声,要不是从後视镜明晃晃看见笑容压根没变,他还真要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好歹没忘记谴责的初衷,他执着地质问:“所以你开什麽摩托车啊!”
“我冲浪从来只开摩托车,这风多舒服,你坐汽车里能吹到个什麽?”
“那你就好好和我说,怎麽还骗我?”
“要是不骗你,难道你能上来?”
是不能,晏羽想,不过怎麽说着说着竟还成了自己的错?
这回他并未觉得他们行驶了多久,可是摩托也确已渐渐减速,前方的路边正停着自己的车。
陆枫杰在他的车前停下来,微微歪斜了车身方便他下车。晏羽跨步下来,脱下头盔还给他。
“去喝一杯吗?”陆枫杰问。
“喝什麽?”
“喝酒,不然喝什麽。”
“大早上喝什麽酒,而且哪有酒吧七点半营业。”
“我有酒吧的钥匙。”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我跟那调酒师熟着呢,难得借用一下没关系。”
“我不去。”晏羽略感无语地一口回绝,“我没有在早上喝酒的习惯。”
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那就下午咯,我去接你。”
“我下午有事,不去了,你和你的朋友们去吧。”
“跟他们都待腻了,没意思,你跟我去呗。”
晏羽无奈地摸了一下额头,有种被小孩子缠上的错觉:“我现在不好喝酒。医生说最好还是清淡饮食,後续康复效果会好一点。”又古怪地加上一句:“我也没什麽意思的。”
陆枫杰从口腔中发出一声笑,同时很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说是单纯扭头也不为过。
“我走了。”晏羽走开几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刚要坐进去,陆枫杰冲他招了一下手,问道:“水母服买了没?”
“买好了,但还没送到,下次课上会带来的。”
“我那儿有多的,你要不要去试试?这个很挑尺寸,太松太紧都不合适。”
“哪里试?”
“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