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的?”
“猜嘛。”她对着怪旦提议,“要不你去问问?”
“神经病,我去问什麽?你好,同学,请问一下你的名字里有没有博,哦,如果没有的话,那有没有正?你来酒吧是因为失恋,还是来过好学生的成人仪式?顺便问一句,你读大学的时候会在早八课上坐第一排跟老师全程举手互动吗?”
“不错。”陆枫杰拍拍他的手臂,“就这麽问,他肯定觉得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谢了。这个有意思的人就留给你当吧。”
“说起这个……”戚眠凑上前,讲道,“我最近在津枫港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人。”
“什麽人?”游佳慧拿起戚眠面前的鸡尾酒尝了一口。
戚眠还没讲话,陆枫杰也颇有兴致地开口:“我也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
“在哪?”
他挑了挑眉:“津枫港。”
怪旦刚被芥末的味道冲得呲牙咧嘴,这会儿调整过来,不屑道:“津枫港这麽屁大点地,不都是群混不出头的无业游民,有什麽有意思的人?”
“等一等。”戚眠对陆枫杰讲,“我们交换一句话吧。”
“什麽意思?”
“你挑一句那个人讲过最有意思的话,我也挑一句,看谁的更有意思。”
“好啊。”
“那我先来好了。”戚眠用手指拈起面前的细杯颈,缓慢地晃了晃,“坐。会坐吗?好吧,你还是不会。”
陆枫杰挑挑眉,还没说出口却已笑了,待笑容平复後讲道:“陆先生,你这样很不礼貌。”
游佳慧和怪旦对视一眼。
“你的像个幼教。”怪旦先对戚眠说,然後转向陆枫杰,“你像在发春。”
游佳慧与他碰杯:“准确。”
戚眠不置可否地喝了口白水,对陆枫杰说:“什麽情况啊陆先生?有艳遇了?”
怪旦在一旁讲:“放弃体检报告了没?她不会是因为你在快要上床的时候说需要体检报告所以说你没礼貌吧。”
“滚。”陆枫杰不耐地挥挥手,又讲道,“但我要重申一次,尤其在短期关系里面,体检报告真的……”
“非常重要。”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讲。
“懒得和你们说。到时候染上病了别来找我。”
“不是,我也没觉得不重要。”戚眠无奈地道,“可是你不觉得真的到了那种时候讲究的就是冲动,你管人要体检报告,还得等到第二天去检查,冲动没了这事儿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
“所以你到现在一次都没约过。”
“难道约是什麽牛逼的事?”
她扁扁嘴:“不是。可谁叫你每次提起艳遇都那副样子,还以为多无所谓呢。”
“我那是对调情无所谓,身体健康能无所谓?”
她举起双手投降:“不能。”
游佳慧笑道:“阿杰,你知不知道光调情不上床也是一种耍流氓?”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说什麽……”
“最主要的还是。”怪旦打断他,捂着胸口语气夸张地说:“你要找你深爱的那一个。”
游佳慧与戚眠一同笑起来,陆枫杰踹他一脚:“滚开,我那是喝醉了。”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有电话。他随手接起来:“喂,郑哥。”
“阿杰,忙呢?”
“不忙,咋了?”没等他开口,先补充道,“喝酒呢,开不了车。”
“不叫你开车。是这样啊,有人找我帮忙找个冲浪教练,你看你那边还有没有空的。”
酒吧里聊天的声音有点吵,他对他们示意一下,起身走到门外听电话。
“最近闲着呢,几个人啊?长期短期?”
“就一个人,男的,就是……”他的语气有些犹疑,“就是要求比较多啊。”
要求多?这他倒是第一次碰上。好奇地问:“都有些什麽要求?我听听。”
郑大哥清了清嗓子:“第一,只需要练一些基础的动作,腿不方便……”
“等等。”他无语道,“腿不方便冲什麽浪?我这儿没本事教。”
“你听我说。他说正常运动什麽的都没问题,问过医生,说冲浪的基础动作也能做,但就不能做太高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