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崇笑道:“这话原也不错。”
常湛下马走来,冷脸道:“再这麽啰嗦,掌门师姑丈罚你一辈子不许摘下假面。”
言崇一吐舌,气鼓鼓拉马走开。
秦常寻声走去,见是一队官军正同七八个商人模样的男子缠斗,常湛皱眉道:“岳家剑法?”
秦佑臻听了不解道:“哪个岳家?”
常湛又看了两眼,点头道:“芳林镇岳家。”
秦佑臻正自纳闷,忽然望着其中一人道:“是岳之安。”
话音未落,忽见一个官兵掏出信号烟花意欲引燃。常湛不及多想,拈石将其打落,跟着长剑出鞘,纵身跃入参战。
原来那八人正是岳之安同其手下。其中四个显然受伤不轻,剩下诸位虽骁勇狠辣,却被官军缠的渐难招架。岳之安心焦如焚,忽见一人闯上,登时解围。虽敌友难辨,却也因此得以喘息。
便在此刻,猛见人影一闪,常湛身边多出三人,一言不发朝着官军奋力砍杀。
常湛一呆,随即笑道:“多谢。”
待到官军逃散,岳之安向常湛等拱手道:“四位恩义定当还报,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常湛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岳之安听声重新打量常湛一眼,深施一礼领人离去。
先时那三人围上惊喜道:“兄弟,别来无恙?想不到竟然在此相遇。”
岳之安听闻停下脚步,回头拢目打量。
常湛也不理会,只向三人笑道:“先生可好?怎麽你们也会来在这里的?”说着回身招手道:“公子,你瞧谁来了。”
原来这三人正是段满周义和神农门弟子穆水生。秦佑臻早已听出三人声音,笑嘻嘻跑上来去拉穆水生。把个男扮女装的穆姑娘吓得连连後退,不知所措道:“常大哥?”
秦佑臻笑道:“这位小哥儿长得如此俊俏,来来来,让本大公子亲一个。”
段满周义心中一惊,待要阻拦却见常湛笑而不语,登时醒悟,忙上前躬身道:“见过大公子。”
穆水生一脸惊愕,只望着段满道:“满哥,你,你们?”
周义笑道:“大公子看上你,实是你的造化,便让公子亲一下又如何。”
穆水生登时粉脸涨红,羞愤之馀惊的不知所措。
段满附耳一语,穆水生听闻啊了一声,脸色越发涨红,忙走来跪倒行礼。
秦佑臻在她脸上一捏,笑道:“这才对嘛。”
话音未落,忽听岳之安一夥有人骂道:“无耻。”
秦佑臻不理,只向穆水生眨眼笑道:“那我可真亲咯?”
穆水生又羞又好笑,缩身道:“大公子,别开玩笑了。”
便在此刻,忽见一枚钢针朝向秦佑臻激射而来。常湛伸手弹开,喝道:“岳公子这是为何?”
不等岳之安答话,其身後有人应道:“各位恩义咱们芳林自是感激不尽,可这位大公子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秦佑臻听他故意将“大”字拉长,不觉笑道:“这位大爷想怎样?”
正说着,忽见言崇牵马赶来。一见地上钢针,丢下缰绳急切道:“大公子,可曾受伤?”
岳之安等一见言崇不觉呆住。原来先时见常湛现身,观其形闻其声料定必是相貌堂堂,後来乍见容颜丑陋可憎,心内皆是一惊。此刻见言崇亦是如此,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纳罕至极。
乍听穆水生称呼言四哥,岳之安恍然警醒。忙快步上前撩衣跪倒道:“之安见过秦掌门,不敬之处还望千万恕罪。”
秦佑臻瞪向言崇道:“都是你,坏了本大公子雅兴。”说着拱手笑道:“岳公子你好。”
岳之安手下见状个个瞠目结舌:想不到眼前这位轻浮浪荡的公子竟然是弥蓝山掌门,一时间都愣在原地。
言崇捡起钢针,望了岳之安身後一眼,拱手道:“敢问涂首信涂大侠,为何要暗伤我掌门师姑?”
这涂首信乃岳百农手下第一悍将,更是芳林四大护卫之首。听言崇叫出自己名讳,稍一迟疑,上前抱拳道:“这位英雄,方才因见,因见,”说到这里不知如何措辞,只朝向秦佑臻躬身一揖。
常湛看了言崇一眼,向岳之安道:“误会一场,诸位不必挂怀。公子等既着急赶路,大家就此别过。”
岳之安欲言又止,因见秦佑臻已然转身,脸上一红,躬身道:“晚辈告辞。”说罢带人离去。
穆水生见人走远,气恨道:“早知是他们,就不该理会。若非岳家勾结官府乱杀无辜,哼,大师兄也不会重伤昏迷。”
见秦佑臻皱眉不语,段满岔开话道:“秦掌门是要赶往四川麽?”
言崇抢话道:“正是。为了方便闯关,公子定要咱们装扮成这般惊悚模样。”
三人听了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