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桓九凌又没了说话的力气,赵庸总是在他?身上咬来啃去,把他?上半身的衣服剥了个大半。
眼下他?弓着身子,脑袋已?经来到?了桓九凌的心口处,不留情地分开齿关。
桓九凌顿时全身敏感打?颤,宛若离开水的鱼一般,张口急促呼吸,眼神已?经空白了。
“九郎,你想要什?麽?”赵庸的嗓音里含着沙砾般喑哑。
桓九凌唇瓣上下动?动?,发出无声的低喃,赵庸注意到?,凑过?去听他?说话。
一阵气声脱口,桓九凌绵绵无力道:“学堂。”
赵庸眉头收紧:“学堂?”
因赵庸总算不再作怪,桓九凌捡回分力气:“我要进学堂。”
“为何?”
能为什?麽?躲你呗。
桓九凌知道赵庸不可能放自己离开,可基于?现?在赵庸的所作所为,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不能再待在宅子里,否则不知道哪一日就会被彻底吃干抹净。
唯一的法子就是躲开他?。
也是这?时候,他?想起?来那天?去庙里上香时遇到?的学子,啓发了他?。
只要去了学堂,就可以免除一大部分和赵庸接触的机会。
并且学堂应该是可以住宿的,桓九凌默默想,以後就住学堂里,再也不回来了。
“是谁教你的?还是说,你有?相好的人在京都。”赵庸黑着脸追问。
这?话颇有?种想红杏出墙,却被抓包的即视感,桓九凌一阵心虚,更感觉莫名其妙的愤怒。
他?天?天?活在赵庸的监视下,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哪来的相好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学堂,不然我就绝食!”
桓九凌索性不装了,摆烂一般的威胁,一双眼睛射出寒星般的光,鲁莽而率直。
赵庸无奈苦笑:“你想躲我,有?那麽多去处,偏偏是学堂……”
想到?朝堂上那些指着他?鼻子指着他?脸骂的读书人,赵庸便不想让桓九凌去到?那地方。
进去了,万一让人教着,愈发厌恶自己,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得爱着自己,才行?。
“九郎,你当真要为了去学堂而用绝食来苦着自己吗?”赵庸循循善诱。
“是你出尔反尔,你说了除了离开你,不论什?麽你都会答应的。”桓九凌躺在地上,衣襟大敞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贴上来,内心屈辱感强烈来袭。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庸,不是他?,自己不会活得这?样卑微。
气愤和委屈在心底盘旋,出口的呼吸急促了些,桓九凌挣出双手,眨眼间就打?了过?去,没有?招式手法可言,肆无忌惮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讨厌你!”
一如那夜,赵庸得知桓九凌在欺骗自己,洪水来临时,他?并非是为了去寻自己,而是去找猫儿。
那时他?恨桓九凌对自己的欺瞒,是以当桓九凌突然发作,闹了脾气,赵庸心底也只有?怒火。
可眼下却不一样了,赵庸听到?那句刺耳的事实,瞬间感受到?心脏的刺痛。
对于?桓九凌的拳打?脚踢,他?一应接下,黯然叹出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
“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