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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明年如应律先发望春台表达了诗人什么样的意愿 > 我不能去他就可以(第1页)

我不能去他就可以(第1页)

我不能去,他就可以?

车站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检票上了火车已经出了一身汗,放好箱子,梅桑结坐在窗边,手伸进口袋里捏着钥匙玩。

“没睡好?”他问对面脱了外套甩到被子上半躺着的曲延竞。

曲延竞掀了下眼皮又阖上,拽拽垫在腰後的枕头,“做恶梦了。”

“梦见被鬼追?”

“梦见我追你,”曲延竞半真半假地说:“你跑着跑着掉粪坑里去了,我犹豫是要找根棍子还是就那麽拉你上来。”

他的确梦见自己追着梅桑结跑,不过梅桑结没掉粪坑,而是躲进房间去了,他在外面踹门,凶神恶煞地喊:乡巴佬我告诉你,别仗着我爸对你好就妄想跟我结婚,你看看你黑成那样土成那样,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当然不会不识趣地跟梅桑结讲这些,因为当年他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远比梦境恶劣得多,他宁可梅桑结厌恶他,也不愿他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导致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或许只对他这样,不在意,所以能做到若无其事,昨天沈忆安在,他可不是现在这模样。

“老话说梦见粪坑是要发财,先恭喜曲老板了。”

曲延竞哼一声,想,听听,多聪明多会说话,比刚到云城可是伶俐了不知道多少倍。

火车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响,梅桑结翻出瓷杯要去倒热水,听见动静的曲延竞睁开眼,“我去吧,你想吃点什麽,我顺便买点儿。”

“哪有刚上车就吃的,躺着吧,我很快回来。”

于是曲延竞又靠回枕头,“别跟陌生人说话,有事找乘务员。”

看看假装正经的曲延竞,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别睡太沉,让人扛走了都不知道。”

一节卧铺车厢空了三分之二,被一扇玻璃门隔开的相邻车厢人头攒动,梅桑结扫一眼,拔出瓶塞刚要倒水就听那头大声喊:“有人抽风了!”

梅桑结拉开门挤进人群,一个约莫50出头的男人倒在地上,头後仰,痉挛不止口吐白沫。

他伸手挥开越挤越多的人群,蹲下,冷静又迅速地扶着男人的肩背使他侧卧,仰头喊:“大家让一让,别围着!”

人群往外扩一小圈,不过立刻又涌上来,梅桑结解开男人衣领,用力往下扯了扯,吼道:“站开!让空气流通!”

男人并未好转,两只胳膊向後蜷着抖动,梅桑结小腿抵住男人的背,双手托住他的脑袋侧向一边,竭力疏散人群的同时心里数着数。

“这人怎麽了啊”“不会死吧”“什麽病啊这是”“快过年了死车上可太不吉利了”

梅桑结咬咬牙,“你们—”

“没听见医生叫你们别围着吗。”高大的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没人敢往他身边挤,因为他身上庄严肃穆的军装,也因为他如冰刀般锐利的眼神,周身散发出的泠冽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不往外走?耽误医生救人你们谁来负责?”

车厢顿时空了大半,梅桑结低下头说:“帮我扯住他的领子。”

沈忆安蹲下,听从他指挥。

周遭的讨论声早就停了,两分五十六秒,男人终于停止抽搐。

梅桑结松一口气,感激地看沈忆安一眼,接着将男人扶到靠窗的座椅上坐着。

“有手帕吗?”他问沈忆安。

沈忆安已不像刚才那般面若寒霜,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梅桑结在男人旁边坐下,仔细将他的脸擦干净,捏着男人手腕数心率,好一阵子才问出男人的名字,判断他意识清醒後又问他现在什麽感觉,抽搐是否频发,头部是否受过撞击或摔伤。

男人摇头,“谢谢您了,我歇会儿就好了,谢谢您啊。”

“您最好去一趟医院,检查是否有脑出血或者脑血管畸形。”梅桑结语气沉稳,一字一句郑重地说。

“哪有闲钱去看啊,”男人努力坐直身体,看见立在一旁的沈忆安明显瑟缩了一下,避开视线跟梅桑结道谢,“谢谢您了,我好多了,这帕子我洗洗还给您。”

梅桑结捏紧手帕,“不用了,大爷,如果是脑部问题引发的癫痫,不控制只会越来越严重,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

“我相信,我相信…”男人搓了搓脸,他颤抖的双手龟裂得厉害,一道道口子布满了手指,像干涸的河床,“医生啊,谢谢您,等过完年我一定去看,给您,也给大家添麻烦了啊。”

满心的无能为力将他的五脏六腑紧紧揉在一起,梅桑结动了动唇,转头看沈忆安,“你—”

沈忆安掏出皮夹,垂下视线与他的交汇在一起,“自己拿。”

车厢重新人满为患,沈忆安走在梅桑结後头,仔细研究从纤细脖颈处露出来的链子,一个不留神,前胸撞到停下来的梅桑结背上去了。

梅桑结伸手扶着车厢门稳住,回头看他的皮箱,问:“你怎麽在这?”

沈忆安笑起来,“又想起我了啊,我跟你一起去傈祜,好不容易有假,到处走走。”

“你跟我一起去傈祜?”梅桑结缓过神来,震惊地重复他的话。

“怎麽,我不能去,曲延竞可以啊?”

梅桑结抿了抿唇,“你们事事都要比,几天假?还回云城吗?”

“回,你放几天我就放几天。”

梅桑结又惊又喜,却还得克制着,“我去洗手,顺便把手帕洗了,你在哪个车厢?我洗完还给你。”

“扔了吧,”沈忆安扯着手帕一角抽出来,神色自若地说:“我在你上铺。”

“我上铺?你早就定好要去傈祜?昨天怎麽没跟我说啊?”

“要是说了你不让我跟着怎麽办,先斩後奏,去洗吧,我等你。”

梅桑结狐疑地瞅着他,没能从他笑意盈盈的脸上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又遗憾地看看他手里的帕子,很快被沈忆安推进便所。

曲延竞睡着了,沈忆安嗤一声,跟梅桑结商量:“跟我换换,你睡上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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