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答不上话,男人听她拖的尾音头疼,摆摆手:“不是你受伤就行了。”
潋月立马摇头:“不是不是。”
“最近功课如何?”
“甚好。”
“我现在就去问夫子,要是有假你就完了。”
“好的好的!”
送走男人,潋月长舒一口气,身子一软就倒回床上,翻个身腿撞到了什麽硬邦邦的东西。
睁眼一看,梵知不晓得什麽时候又出来了,坐在床边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潋月心里犯怂,身子往後挪了挪,慢慢坐起身,自认动作极快的跑开床边。
“你还想干嘛?”
梵知摇摇头,伸手示意潋月过来。
潋月警惕的看着他:“还咬人吗?”
梵知摇头。
潋月走过去,想想还是不放心,抓了枕头横在梵知脸前,要是敢咬就闷死他。
梵知擡手取下颈上绳子,藏在衣服里的那截被扯出,是一个琥珀。
内里嵌着一颗莲子,尖端发黑。
坠子带脖颈,潋月愣愣的看着梵知:“送我的?”
梵知点头。
“行,就当你报答我的。”潋月没拒绝,拿去吊坠就放进衣领。
梵知扯扯嘴角。
“你伤好了之後打算去哪?”
“随便去。”
潋月还想看他做出什麽反应,冷不丁温润话语入耳,愣了愣。
“你会说话?”
梵知点头。
“那你之前装哑巴作甚?”
“懒。”
潋月抿嘴,一双桃花眸死死盯着梵知:“你凑近点。”
梵知不解的望着她,脸上表情还没表现完整,眼前就是一黑。
潋月手里枕头死死压着梵知的脸,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我打死你个不说话的!”
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湿润,院子里一个粉衣丫头扎着马步,头顶铜盆。
“小姐我真没吞。”
梵知坐在门槛上两手托腮一脸平静地看着潋月泼妇般,拿个竹鞭绕着彩陶转。
“老医仙怎麽上门的,你给我解释解释。”
“小姐你拿个药吓跑了人家一堆客人,给的钱只够买药不够赔偿…”彩陶已经快哭了。
这潋月人前静若处子,人後动若疯兔特别是在熟人面前,那叫一个疯。
没闹出什麽大动静庄主夫妇也不管她只是可怜了她们这些下人,陪着她疯,陪着她挨打。。。
“我……”潋月停下脚步,认真回想,她到的时候也就那麽几个人,,,就是拽了老医仙的领子而已,,,就是凶了点而已,,,真的就一点,,,
梵知看她咬牙的小表情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