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
拧干布帕就往梵知脸上擦去,刚才他一折腾,身上处理过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浸了衣衫,又得喊人换。
“你可消停会,一身那麽多伤,草药很贵的。”又擦了一轮梵知的脸才彻底干净,面容白皙,鼻子挺翘,是个很清秀的少年郎。
这人好像不会说话?潋月试探性的戳戳他脸:“你会说话吗?”
梵知毫无情绪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突然张口,咬上潋月的手指。
“你作甚?!”他死咬着不松口,潋月无法,只能又将他打晕,这次连嘴都堵上。
没醒一次,梵知就拼命挣扎,潋月只能再将人打晕,如此反复三天,梵知白皙的脖颈已经趴了一道青痕,再打下去怕是脑袋都要掉了。
潋月拍着梵知的胸口,好声道:“你看啊,挣扎也没用,乖点还能少受些疼,这三天我也没亏待你啊。”
梵知还是睁着黑眸看她,潋月早就习惯了,自顾自的说着。
“你听话点,我给你解开怎麽样?”
梵知点点头。
得到回应潋月马上伸手想去拔他嘴里的布条,手伸一半又收回来,拿起桌上的干净筷子去夹。
这崽子咬人是真的疼,谁晓得他真听话假听话。
松了绳索,梵知坐起身活动了下手腕,然後转头盯着潋月。
“看我作甚。”潋月被他看的犯怂,手中掩饰紧张的杯子都有些端不稳。
梵知爬下床,四肢有一道不浅的红痕。
面无表情,眼眸深邃。
莫不是要报复?!
潋月心里一个激灵,放下茶杯站到桌子後方:“你过来我砍人了!”
宝剑就靠在门後,这人要是敢乱动她马上就砍,真的。
梵知无视她的威胁,自顾自往前走。
潋月被逼无奈,跑到门後一把抽出宝剑,光滑的剑身反射出姑娘精致的小脸。
梵知根本不惧怕潋月的剑,就在两人之间气氛紧张到极点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子沉稳有力,除了她家父亲大人还能有谁。
完了!
潋月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爹爹来的真是时候…
一番挣扎决定先解决梵知这个麻烦,转头,房内早就空空如也,小崽子早跑了。
“啧,跑的真快。”潋月嫌弃的转身去门口。
来人身着玄黄衣衫,头戴宝紫金冠,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爹爹!”潋月三两步跳下台阶,手中还抓着银剑。
男人看着潋月手里的剑,挑眉:“拿剑干嘛?”
“啊?”潋月一把丢了剑,双手背後:“练剑呢。”
男人才下去的眉毛又挑起:“练剑?”
“嗯!”
“得了吧你,棍子都耍不好还练剑?”弯身捡起地上宝剑渡步进屋。
看男人进屋潋月心里又是一凉,迈着小碎步跟上。
“你最近老往医仙那跑作甚?”
“啊?没有啊。”
‘砰’男人手拍在桌上,声音不小。
“人家医仙都上门来要钱了!”
“哈?”潋月一愣,随即一拍脑袋,脸上表情那叫一个後悔啊。
彩陶那个死丫头又私吞银两。
“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