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马蹄疾踏而至,傅承誉划破面前人的脖颈,拉住甩来的马鞭跃身马上。
“城门关了,得找处躲躲,你还行吗?”沈泊淮侧身问。
白色面具笑容诡异,傅承誉没忍住,道:“你就不能换一个?”
“换什麽?”沈泊淮一脸蒙。
“面具。”
沈泊淮真的很佩服他奇奇怪怪的关注点,但见他中气十足,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原位,打趣道:“本来想要个跟你一样的,结果没买着,只能委屈二郎眼睛了。”
血滴了一路,傅承誉看得直蹙眉,擡首瞧着沈泊淮束发的发带,直接上手。
沈泊淮猜出他的意图,脱下衣裳罩住伤处。
“下马。”傅承誉弯刀划破马腹,沈泊淮带他跃身到巷道。
“帮我摘掉面具,”傅承誉捂着伤口的手格外用力,“就近找家客栈。”
露出面容的傅承誉脸色惨白,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沈泊淮不敢耽搁,连客栈的名都没瞧清楚就风似的进去。
至客房,沈泊淮从傅承誉身上取出两个瓷瓶。
“高的。”傅承誉道。
不得不说,锦衣卫配备的药粉效果挺好,洒上不到片刻就止了血。
处理完的沈泊淮拿起另一个瓷瓶嗅嗅,问屏风後擦洗的傅承誉:“这瓶是什麽?”
傅承誉顾不上其他,急急冲出,“别动。”
“。。。。。。”未着片缕的人让沈泊淮愣神,但仅一瞬就反应过来,顿时心如刀割。
还能是什麽?
孤身而来,还能是什麽?
沈泊淮手里的瓷瓶被傅承誉放下。
“圣上所赐,带着让他安心罢了。”傅承誉转身往屏风去,微勾唇角,说不出是苦涩还是什麽,轻描淡写的。
虽然早知李洵对他只有利用,沈泊淮依旧脊背发凉,阵阵後怕。
傅承誉探出头,“我又不傻,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沈泊淮觉得闷得难受,找个借口出门,“我出去探探消息。”
“嗯”完的傅承誉放下帕,僵在原地。
他,没衣裳穿了。
在裹被叫小二和等沈泊淮回来中,傅承誉果断的选了後者,也许,沈泊淮能记起这事?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他承认他刚刚想多了。
“被盖那麽高做什麽?冷吗?我叫小二送些炭火进来。”沈泊淮说着再次出门。
炭盆从桌旁移到床边,又从一盆加到两盆,傅承誉还是那个姿势。
沈泊淮有些不安,探手去试傅承誉额头,正常,不烫。“我看看你伤。”
傅承誉没做声,双手撑在身侧,就那麽靠坐在床头,由着他拉下被。
坚实的胸膛呈现眼前,沈泊淮终于後知後觉的回过味,看着面前的大爷忍俊不禁。
“你,”沈泊淮笑道:“傅爷金口难开,是小的的不是,这就给您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