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淮你混蛋。”
“骂的太轻了,承誉。”沈泊淮微微撤开身,双臂撑在傅承誉颈侧,将指探进发,轻轻抓握,“人渣,禽兽不如,挨千刀的王八蛋,都不为过。”
沈泊淮的认真让傅承誉哑然一瞬,随後屈膝擡腿踹过去。
沈泊淮紧紧抓住,顺势一带缠到腰上按着,另一只手穿过傅承誉颈下抱住丶箍住丶困住。
傅承誉感到受辱,脸气得通红,蓄力欲攻沈泊淮要害,又听他说:“我可以帮你,别再拒着我。”
怀里的身躯僵了下,沈泊淮捕捉到了,勒着的双臂更加用力,“我已是你妻,荣辱与共,生死相依,你就是有心将我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
蓄着的力消失无踪,傅承誉没再挣扎,只讥笑:“我妻?”
沈泊淮肯定道:“你妻。”
“妻在上?”
沈泊淮眸色一震,脑中一片空白,思前想後做出决定,问:“在下你要吗?”
傅承誉也肯定道:“不要,滚。”
滚就滚,知道讨不着好的沈泊淮自行躺到一侧,但没有去另一床被里,而是拉过傅承誉的被盖盖好,顺便帮傅承誉也盖盖好,看得傅承誉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
翌日沈泊淮早起,侯在门外的程文礼张张嘴又闭上,称什麽呢?夫人?不合适。公子?好像也不合适。
程文礼道:“爷。”
沈泊淮心脏抽了一下,走上一步回首:“以後唤承誉二爷吧。”
程文礼应下。
沈泊淮走後不到半晌,闫玉虎前来换岗,捣捣程文礼手臂:“侯爷他们起了吗?”
“爷先起的,二爷还在睡。”
“二爷是侯爷?”闫玉虎问完便觉是问了个白痴问题,遂转移话题,小声八卦:“那个,爷……今儿个……”
“如常。”程文礼猛地睁大眼睛,与同样震惊的闫玉虎对视,异口同声道:“二爷还没起。”
惊住的两人看向紧闭的房门。
闫玉虎摇摇头,“定是咱们二爷怜惜,没可劲折腾。”
昨天虽有点动静却没持续多久,想来是这样的,程文礼点头:“别看二爷对这亲事不满,真成亲了还是不一样。”
“爷长得好看。”闫玉虎补充道:“人也勤快,必能讨得二爷欢心。”
沈泊淮从单方面来看的确是勤快,比如说早起去给小世子傅子彦穿衣喂饭,然後又去竈房备上傅承誉喜食的包子和葱香抄手。
如果不那麽早叫傅承誉的话。
“沈丶泊丶淮!”傅承誉不悦地皱眉,凝视端着托盘站在床边的沈某人,一脸阴沉。
“吃点再睡,免得将胃伤了。”
傅承誉裹紧被,沈泊淮将托盘放到桌上,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起来吃点。”
傅承誉往下钻,沈泊淮犹豫起来,若是再多一言必会惹怒傅承誉,但一想到傅承誉在最後两年病痛缠身的样子,惹就惹了。
沈泊淮扑到被上,压住傅承誉,伸手扯下被,用傅承誉最喜欢的微微的淡淡的君子笑看着他,蛊惑道:“我还没吃,陪我吃些。”
晨曦化作高阳,透过窗边窄小的缝隙投射到屋内,天亮了,傅承誉不困了。
他沉浸在这笑里,任由沈泊淮把他拉起,又自然地接过沈泊淮递来的包子,咬进嘴里的时候再次皱眉,暗骂一声,几口吃完快速穿衣。
至院里,遇快步走来的汪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