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颠簸,马不累,人累。
傅承誉窝在他怀里,指间缠发,沉沉睡去。
清晨停了雨,天渐明,火微暗。
添柴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人,准确来说,是沈泊淮不舍温柔乡,非要以半支身的姿势去挑丶去扔,牵扯到相连之处,引得怀中人哀怨地转过头。
“外面太冷了。”沈泊淮嘴上找着借口,那方却欺负起。
傅承誉睡得晚,又乏的很,便伸手阻他,赖在颈下的臂弯里,懒懒的:“累。”
“帮你揉。”沈泊淮说到做到,很是迅速的把傅承誉改做趴姿,双手按上腰窝,拇指打着圈。
傅承誉烦他,心下起了坏心思,腾出只手去抓沈泊淮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腹部,回首看他,缓声轻语:“夫君。。。。。。玩坏了。”
手心触及肤下的隆起,加上这副欲仙欲死的勾栏做派,沈泊淮大受刺激。
傅承誉感觉到了,表情无辜地眨眨眼,对上沈泊淮傻愣愣的脸,倒地大笑。
太侮辱人了,
沈泊淮哪里受得,当下重振旗鼓,中间还不忘将昨夜特意留着的馍热来塞傅承誉嘴里。
青鸟停了啼鸣,扑扇着翅。
散碎光斑落进山洞入口,沈泊淮拿过晾干的衣,替傅承誉穿起。
顺小径往上,落日馀晖同洒大地,远处的天似火烧般的红,与之接壤的地方又是大片的橘,置身橙黄林叶间,当真是美极了。
“火烧云霞秋染林,果真极美。”沈泊淮拥着傅承誉,下颌抵在肩窝,“可惜,皆不如你。”
傅承誉覆手摸上他面颊,摩挲两下,也不如你。
“该回了。”傅承誉说。
“再腻会儿。”沈泊淮在傅承誉颈侧来回的蹭。
回去的路,傅承誉不想走,沈泊淮背着他,至边一城城门,守卫作礼,傅承誉擡擡头,又趴下了。
左右名声被沈泊淮毁了个差不多,也不必端着。
入军营,他倒是翻下来了,背手走在前面,沈泊淮跟在後面,把伤心事想了又想,才压下上扬的唇角。
议战,攻边城,沈泊淮与几人谋划良久。
傅承誉坐首位,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凌霄当他不满意,问:“傅大人可有补充?”
傅承誉擡眸,睨过去,冷着脸,仍是不语。
莫说补充,他们说了些什麽,他都不知道。
衆人:“。。。。。。”不解其意。
沈泊淮拍板,“便这麽定了。”
傅承誉起身出营,马车已等在外面,闫玉虎掀帘,沈泊淮从後抱起傅承誉,进车厢,拿他打趣:“自个儿走神还吓唬旁人。”
傅承誉剜他一眼,罪魁祸首。
“去寻薛玉生。”沈泊淮对外吩咐,抱稚子般抱着傅承誉,“到了叫你。”
说是这样说,真到了,沈泊淮没舍得叫,而是让薛玉生进车厢诊治,开了药方又命程文礼去抓,是以傅承誉睡了个好觉,直到翌日近午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