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饿呢?二爷都不用食五谷的,吸口气就饱了。”沈泊淮向里移凳子,拖拉声格外得响。
傅承誉见状收回胳膊,缩到被里。
“诶,”沈泊淮转身,“你能把你御下的法子教教我吗?真的,我就没见过听话听到这种地步的。”
“文官尚能行死谏,这三。。。。。。”沈泊淮猛地站起,带倒凳子滚至一边,愤愤然走到门口,指着外面跪着的三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三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主子去死。”
傅承誉耷拉个脑袋在床边,辩解道:“早间起晚了,没来得及吃。”
“行,傅承誉你行。”沈泊淮跨上大步,提起汪义春,往里一扔。
“三天半馒头。”汪义春说完就跑。
“。。。。。。”被卖的傅承誉支起身,落入眼帘的是沈泊淮给汪义春准备的本子,而沈泊淮刚刚貌似没帮他处理事务。
“我倒不记得还教过你模仿他人字迹。”沈泊淮说得慢,观傅承誉从惊诧到波澜不惊,火更大,揶揄道:“傅公子这些年长进不小。”
傅承誉想说他不知道的多着呢,对上那双复杂的眸,手往床边一垂,装死。
沈泊淮恼到不行,又心疼的难受,转身出门,再回来端着碗抄手,飘满了葱花。
傅承誉嗅到味儿,擡起头。
“城内琐事我交给了方素,”沈泊淮扶他坐起,舀上个喂过去,“新找的煮饭婆子会的挺多,想吃什麽叫她做。”
熟悉的味道没能让傅承誉食欲大增,吃进嘴里就不想吃了。
沈泊淮看出来了,沉着脸又送到嘴边,“张嘴。”
傅承誉躲着,往床头靠,对峙半晌不情不愿地含入口中。
“咽了。”沈泊淮说着话又捞起个递上前,“你是要我同他们说,傅大人没我喂饭就不吃?还是正打着,跟对面打声招呼回来趟?”
傅承誉被他逗得乐了,勉勉强强吃下半碗,推开道:“查出了吗?”
“想知道啊?”沈泊淮把碗举举,“吃完就告诉你。”
“这点小事,莳安定能处理妥当。”傅承誉不上鈎。
“少给我戴高帽,吃完。”傅承誉不动,沈泊淮自己咬上口,凑过去,给他看嚼碎的食物,口齿不清地说:“吃哪个?”
“沈莳安你恶不恶心?”傅承誉拧眉,着实嫌弃。
沈泊淮凑近,除了嘴里的,傅承誉还看到沾在牙上的葱叶,忍无可忍,“啪”地合上他嘴,端过碗囫囵个吃完。
对此很满意的沈泊淮笑得颤身,命外面汪义春将碗收走。
“下次不好好吃饭,我就先点穴。”沈泊淮戳戳对应的穴道,摆出十分具有威慑性的表情,“再这样嚼碎了,嘴对嘴的喂。”
傅承誉探手捏他下颌,端详起这副嘴脸。
沈泊淮双手包着,“我在城外见汪义春抱你,魂都吓没了。”
“就是睡着了,没醒。”傅承誉在心里把外面三骂了一遍,叫不醒不知道晃晃,晃两下不就醒了,醒了不就没这事儿了。
“睡着了?”沈泊淮压下的火“腾”地升起,单手钳制双腕,食指与拇指固定下颌面颊,逼得傅承誉与他对视,咬牙道:“薛玉生说你晕过去了,旧伤复发,随时都会。。。。。。”
“他。。。。。。”
“他胡说的,骗我的,是不是想说这?”沈泊淮打断他,“我怜你身子差,受不得相思苦楚,将你带在身边。你倒好,大事小事瞒个干净,还威胁汪义春把本给你,填的怪详细。”
傅承誉没有挨训的自觉,眼底的笑意在面上展露。
“别笑!”沈泊淮凶他,“逞能,撒谎,什麽时候能改?给个准话。”
“莳安,”傅承誉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沈泊淮惊得松手,傅承誉顺势趴他肩上,玩笑道:“我昏过去了。”
许是沈泊淮给傅承誉撑起了一片天,又或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宠坏了,他难得有了几分从前的性情。沈泊淮招架不住,挠向傅承誉痒处,于被里笑个不停。
次日沈泊淮早早去了营地,与凌霄几人商议後攻去边一城,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他忘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