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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重生三国之魏武之孙 > 母仪(第2页)

母仪(第2页)

“那群老臣听闻徐氏作恶,都已绝了拥立她的念头。她一介女流,没有亲族为她撑腰,本也成不了什麽气候。明日朕便下诏,立你为後,由你执掌凤印。”

顿了顿,又说:“那日虎踞阁走水,子继不顾性命,以身犯险,救你出阁。此次惩办徐氏,他亲下吴县,为朕搜出徐府私吞民田的证据,一举除贼,助朕重振朝纲。子继护主有功,朕有意嘉奖,封他为左将军,戍卫京师。”

步练师一怔,说:“朝中重臣无数,子继尚未弱冠,这时封他为左将军,妾怕……难以服衆。”

“朕是至尊。朕说他担得起,他便担得起。”

孙权语意沉沉,带着不容挑战的威严。

“比起太子莽撞,子继成熟许多,也恭顺许多。当年赤壁一战,子继尚在襁褓,如今朕鼎足称帝,他已长大成人,骁勇善战,颇有大兄昔日遗风。朕封他为左将军,是嘉奖他,也是尽朕对大兄一份敬意,一份遗思。”

言毕,垂目,凝视步练师。

“子继与你情同母子,今日他拜将升官,为父争光。你该为他欢喜。”

墨瞳深邃,犹似深潭,步练师望着那对眸子,一时回不上话。

那道目光,熟悉而陌生,带着一点试探,又有隐隐沉痛,令她慌乱,更令她愧急。

步练师侍奉多年,朝夕相伴,一向与孙权无话不谈,唯当这种突兀时刻,孙权谈及孙策,朝她露出这种目光,她便如同芒刺在背,如鲠在喉,顿时失言失语,不敢,也不忍再多说一句。

徐氏那日前殿刺君,污秽言语犹在耳畔,步练师怔怔坐着,想起徐氏狰狞可怖的面容,忽觉心头阵痛,瞬间如坐针毡。

殿内一片死寂,孙权亦如吃了哑药,缄口不语,便这麽静望着她。

半晌,步练师低头。

“是,至尊礼贤爱才,乃子继之幸,亦是东吴之幸。”

***

侍卫破门而入,门沿触墙,发出刺耳的低响。

孙权低声喝问:“什麽事?”

侍卫满面焦急,答:“回至尊,後将军适才快马密信,徐氏归吴,不肯入府。後将军谨遵圣意,强行将她拖入府中,着人看管。徐氏不从,从背後偷袭後将军,已被後将军……就地正法!”

殿上二人俱是一惊,步练师急问:“後将军可还好?”

“夺徐氏凶器时,手腕被伤了一下。应无大碍。”

侍卫顿了顿,将手中信笺递给孙权,说:“後将军自知失手,有负圣托,实在无颜回京,已经脱甲戴罪,在徐氏棺前守了三天三夜。遣人传信回来,是想请至尊降罪,贬他为徐氏陵卫,留守吴县,守墓三年。”

信笺展开,孙权扫视一眼,半晌无话。

眼见孙权面目阴沉,步练师有些不安,又问侍卫:“收押的时候,不是已经搜了身吗?怎麽又会生出如此事端?”

侍卫面露难色,说:“这个……小人也不知。只是听传信将士说,徐氏所用,好似不是寻常兵刃,是……是徐府妆台上的一盏铜灯。那铜灯断了一角,断口锋利。後将军便是夺灯之时,被那断口所伤。”

一只杜鹃落于雕木窗沿,口中点红,不住啼鸣。在它眼下,几根毛色微现殷红,彷似啁啾哀嚎之馀,泣出滴滴血泪。[1]

孙权默默良久,步练师望了眼他,低声说:“至尊……子继并非有意。”

空气陷入凝滞,半晌,孙权擡眼,问:“後将军,如何就地正法?”

“徐氏忽然袭击,後将军也吓了一跳。”

侍卫略整言辞,说:“传信将士说,当时後将军并未出剑,是徐氏自己抢夺佩剑,後将军手腕受伤,反应不及,被徐氏夺去佩剑……争抢之中,徐氏被剑刺中……一剑穿心,这才……”

孙权示意侍卫退下,侧目,凝视步练师。

“徐氏已经失了心智。你以为,她可至如此?”

步练师一怔,竟有瞬间的失语。

咫尺之间,那声质问令她不安,她静了片刻,缓言说:“徐氏情绪不稳,那日当着至尊的面,便敢用刀刺杀于妾。徐府是她故宅,徐氏故地重游,想必触景生情,想起昔日丧夫种种。子继向来不与女子动手,一时心软,为她所伤,也不是不可能。”

孙权未再说话,步练师深深提气,继续说:“徐氏是太子生母,如何罪孽深重,也是人命一条。子继既已请罪自贬,为了周全太子,至尊不如便如子继所言,许他留在吴县,为徐氏守陵。子继一向看重与太子的手足之情,至尊若肯如此,也能成全子继对太子的愧疚之意。”

“愧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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