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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船流意思 > 路远莫致之(第3页)

路远莫致之(第3页)

——“逐凛,你再给我看看你新学的招式。”

——“这些长辈还真是聒噪,就连我爹也…”

——“不喜欢的话,你就顺手拿给阿意吧。”

究竟是什麽时候说的来着?

他还是有些什麽想说的和想问的,低头几次欲言又後,擡头认真地看见逄玉雪时那分外冷清的面貌,一下彻底被遏制住了喉咙。

好像在说:你从前保护不了我,现在又能做些什麽呢。

太冷静太冷静了,那夹杂着一丝疲惫的决绝,已经是昨日的逄玉雪变换而来。

他对那句你觉得我想嫁给他吗?”的揣度仿佛在诞生前就消弭在了一起走过的长街里外,垫在他一路走来的脚下。

“逐凛谢过大小姐这二十年来的恩情!也谢过大小姐对属下谋的未来……保重。”逐凛咬咬牙,满腔的情愫和怨怼悉数缠于齿间。

这种弱小的无言以对,攀附在他无形的齿痕上,密密匝匝地酸着自己。

他转身头也不转地离去,瘸掉的腿都看起来并没有那麽沉重。逄玉雪闭了闭眼,看向一直不敢发声的红栀。

“小丶小姐,接下来红栀会一直陪着您的……”

“嗯。”逄玉雪点了点头,“随他去吧。”

其实红栀何尝看不出来两人的关系,只不过到了现在到底是琢磨不透当下的局面,倒不如就回到当初最贴近小姐的时候,不去管那些多馀的。

但是她以为小姐会提起昨晚自己提起那个青年的事,却没有。

那是因为逄玉雪知道红栀无比识趣,不止知道自己想要她说些什麽,还知道自己不想让她说些什麽。

……

秋天夜晚的天空是广阔的,偶有几颗淡淡的星粒悬挂着,倒显得不如没有。

远而同样广阔的嵬岌山脉肉眼已经看不清,它溶进无边无垠的一部分。只要触摸不到,其实那庞大的隔阂与尘埃也无异。

西风袭过树叶,在黑暗中任它坠下;在不知为何物之时,那道声响可以是任何原本绝不会动摇的东西掉了下来。

逄玉雪从夜里起身,从下床到院子里来,走了几步便愣几秒。

她手中裹着一朵小巧的荷花,很漂亮,只是那花的根茎上有一抹抹不去的血——这是那柄簪子,在船上她想交给青年的那柄。

是的,那也是万灵塔的花瓣,是要交给杨家的东西,是杨家用万贯家财和官场上的扶持交换也想要的东西。她本知道这东西珍贵,想过要带着它威胁衆人与逐凛远走高飞。

如今她不敢了。她无比惊惧它的价值,也无法再自私地为父母亲人丶兄弟姊妹的命运操刀。

留下来的理由是,她的心其实并不自由。

就算是逐凛,最後也只不过会被连累而已。

“呸!麻三那货,把伺候傻子的事推给我干……”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手里捧着一碗饭,他搅了搅嘴里残馀的肉咸味儿,表情不耐烦地拐过陈旧的游廊,直到走进破败的院落他才随意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接着继续大叉大跨地走到这院子正中的小破屋前,毫不犹豫一脚踹开眼前弱不禁风的木门。

门本身就无比脆弱,被他使上这招顿时破了几块才凌凌敞开,恐怕以後很难再合上了。

浓烈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屋子角落里随意堆着柴垛和草垛,但因为许久没拿出去晒,已经长出了霉斑。

霉污的屋子深处,有一个几乎是用铁链钉在墙上的瘦弱人形。

因为链子的长度只够他站着,所以即使他在昏迷中垂下头,也还是紧紧贴在墙上的。

“喂,醒了!”中年男人高声吼道,将饭掇到他的脸边。

见他还不醒男人便急了。

不是说这小子好照顾得很吗?要换以前病殃殃的也就罢了,现在老爷可是放了话要让这厮留条命,落在他手里死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就说把他栓在墙上不是个好办法吧!纵然上次这小子敢跑,但怎麽看他也没那个能力真的逃掉。

男人不敢轻易对他下重手,想了半天将饭碗放下转身去院里打了瓢水进来。

哗的一声。

冷水浇在梅蕴的头上,他猛地咳嗽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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