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简初词起身拿毛巾,“这种画不能过夜。”
“等会儿洗。”周政业拉住人,往身上抱,“还有事没做。”
简初词听得懂暗示,慌张看向图腾:“不行,这个色素是水溶性的,你现在这样,进去、会……”
紧张了半天,周政业只是把他抱到腰上。前面是狮子,后面有图腾,简初词坐在中间。
“……”
真会找地方。
周政业:“小词,我也想画。”
简初词:“想画什么?”
周政业的目光掠过衣领:“你先脱。”
简初词:“……”
纽扣解开,皮肤被光打成半透明,从领口缓慢绽开,红绳上挂着戒指,擦在胸口轻微摆动。
上衣滑落地面,简初词对上他的眼:“下面,还脱吗?”
“留着,我脱。”
简初词胸口胀着,像受到电击,递笔给他。
周政业接过笔又放下,指尖在颜料格上方晃动,似乎在寻找满意的颜色。
看懂他的用意,简初词的身体喧闹混乱,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
最后,手指从颜料格离开,伸进了温水杯。
简初词:“……?”
挂着温水的手指点点鼻尖,紧接着,按在了柔软下唇。
跟随引力的方向,拇指缓慢下滑,擦过下巴、咽喉,并持续往下,捏住了银色婚戒。
简初词原封不动,像被水痕拉出了一条结界,表面心如止水,内心热血沸腾,连呼吸都想为假惺惺的平静做反抗。
直到男人扣紧后脑,咬住了他亲手涂湿的嘴唇。
长久的隐忍彻底爆发,简初词压在他身上,无心顾及胸口的彩绘。
亲吻无法解渴,更压不住冲动,可烦人的图腾还挂着草莓,包裹在周政业身上。
水溶性色素,易脱色,会弄得到处都是。
简初词从他身上起来,嘴边抿着银丝,气息杂乱:“政业,我们去洗澡。”
“不洗。”周政业含住他的嘴唇,舌尖往下移,划着拇指走过的路。
舌尖含住戒指,在他胸口缠绕:“小词,想吃水果吗?”
简初词仰着脖子,头晕目眩,滑向桌上的草莓。
“不是这个。”周政业的冷静不复存在,在颈前留下牙印,“是下面的草莓。”
简初词混沌不堪,仅剩半点理智,“不行,色素不能沾进去,洗起来很麻烦……”
简初词强忍冲动、努力劝说,生怕克制不住被带上歪路。再定神,周政业已经掏出了方形薄片。
简初词:“……”
“帮我戴上,草莓味。”
简初词羞耻又恼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你、什么时候拿的?”
他们明明一起来的,中途没见周政业拉开过抽屉、更没走出过这间房。
“沙发缝里一直都有。”周政业主动认领,“我放的。”
简初词:“……”
深夜的私人画室,堆在地面的柔软长裤,包裹着透明橡胶的草莓图腾,空气里散发着水果香气,还有人为制造的声音。
……
简初词头晕目眩,咬彩绘狮子的眼睛,吻自己画过的图形。空气是热闹的,图腾上长满草莓,与身体完全融合。
除此之外,还能听到周政业在耳边的提醒:“简老师,草莓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