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也没有什麽事,就是带姜末去医院看爷爷。
姜末还在睡,还是蜷缩成一个小球。
谭辞笑笑,起床後先出去买早餐。
雨後的夏天伴随而来的是艳阳高照。
小区里的槐树照得一层油绿,空气清新如浣。
他刚走出小区,一辆高档的轿车在他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的瞬间,韩欣君就叫住了他:“peter。”
“妈?”
谭辞走过去:“您怎麽来了?”
韩欣君在车上没下来,笑着看看儿子:“我给姜末带些补品来,你们两个人过日子,也没有经验,我怕你照顾不好她。”
“不是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谭辞简直是哭笑不得,韩欣君不问问他累不累,开口就说他不会照顾姜末。
韩欣君白了他一眼:“行了,别跟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怎麽想的。”
把姜末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她这个当妈的能不关心吗?
“我哪有。”谭辞轻咳一声。
“没有?”
韩欣君忍不住拆穿:“那你怎麽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谭辞低头一看。
出门时还真是忘换了。
他身体向下一压,双手趴到了窗户上,对着韩欣君哎呀了两声,貌似很同情:“谭思简同志这次又多久没回来了?”
韩欣君??
“妈,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再这麽纵容他,下次他很有可能都不认识你了。”
谭辞擡起一只手,唉声叹气地拍了拍韩欣君的肩膀:“下次硬气点,一直别让他回家,就让他在酒店住着。”
前面的司机老刘哧声笑了出来。
谭辞大少爷挺起了身体,潇洒转身。
韩欣君气得脸色铁青:“这什麽儿子,居然挑拨自己父母的关系。”
车窗摇上,她双手环胸,恨不能把谭辞塞回肚子里重塑一遍。
等车子开起来了,她倏然缓过味儿来:“不对呀,他这分明在跟我撒狗粮呢。”
他们成双成队,韩欣君独守空房。
老刘笑了笑,从後视镜开解道:“夫人您不一直盼着少爷幸福吗,现在这样挺好。”
韩欣君气着气着反倒笑了:“是啊,有了老婆忘了娘。”
侍候自己老婆比亲娘都尽心。
本来以为在陌生的地方会睡得不习惯。
可是第二天醒来姜末觉得通体舒畅,睡得极为舒服。
唯一不好的是,早上一睁眼谭辞就没在床上。
姜末洗漱完出来,揉了揉眼,张口就喊:“谭辞。”
“谭辞没在,谭辞他妈行吗?”
姜末神情一僵,目光从指尖擡起——
餐厅的桌子前,韩欣君正从一个个塑料袋里往外拿东西,头也没回。
但是轻笑的声音回荡在上空,从餐厅流到了客厅。
姜末:“。。。。。。”
大型社死。
韩欣君转过头,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