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挑挑样式啊?”
我扭过头。
宋立就这麽看着我,吊着嘴角,笑的很坏。
你他妈的。
宋立。
我转过头,咬在他的肩膀上。
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我都下意识的想做一些暴力行为,但这还是第一次我没有控制住。
他任我咬。
我喘着气,末了红着眼眶看他,又骂。
“你就是一混球,你知道吗,宋立。”
他笑,伸手接过我的被褥,牵着我往学校走去。
“我不是有意诓你,真是回到家又觉得还是得来送送你。”
我感受着他手心的湿濡,闷着脑袋问。
“你怎麽过来的?”
“大巴,四十分钟。”
“刚到吗?”
“十分钟。”
漫长的沉默。
雨滴猝不及防的砸下来,哀嚎声和撑伞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我们两个仓皇的逃到学校的连廊下头。
这是眼睛能看到的唯一避雨的地方。
人很多,肩头挤着肩头,我和我哥挨着被挤到一个小角落。
潮湿涌着热气和各类杂七杂八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外面还有不断的人在涌进来。
我和我哥挨得很近,整个脑袋都要埋进他的胸口里,这样的距离有一种被他拥着的错觉。
我吸着鼻子偷闻他身上的味道,闻的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宋起。”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胸腔里发出来的,就在我耳边,直直的撞进我的耳膜。
周围所有纷杂的声音都不见了,仿佛是特意提前掏空了耳朵,用来去盛放他叫出的这两个字。
我还以为他发现了我的卑劣行径,连忙停下了我的动作,恐慌的不敢擡头,只能紧张的盯着他的喉结。
然後,我硬了。
哪一点戳到我了?我有些苦恼。
我泄气的低下头,几秒钟之後听到他一声轻笑,我怔了怔,擡头去看他,看到他笑的晶亮的一双眼睛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说话。
“要是今天没见到我,你是不是晚上得在宿舍哭鼻子?”
我努力的和他拉开距离,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
哭?
我觉得他的猜想有些好笑。
我觉得做春梦的几率比较大还差不多。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比较可怜?”
我这样问他。
他就这麽垂着眼睛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