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alpha从来不说他想要什麽,馀行轩和那两个人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为什麽到了他这里就不提呢?
蒋成妄偶尔会冒出一个想法,馀行轩和他在一起或许不是因为血的束缚,那一天alpha的眼底没有被困禁胁迫的窘迫,没有被死亡威胁下的恐惧,但alpha依旧对蒋成妄结婚的条件说了好。
馀行轩根本就不在乎生命被外物拿捏,那为什麽要同意他的条件,又为什麽要待在他身边。
说来可笑,结婚这件事既束缚不了馀行轩,也约束不了蒋成妄,两个对婚姻关系都不在乎的人却把这种形式当成生死之下的条件之一。
蒋成妄最不相信就是这种轻飘飘决定的关系了,只需要两个人点点头就能决定的关系能牢固到什麽地步。
蒋成妄想起前段时间买的止咬器,虽然他对馀行轩说这些止咬器是给自己买的,但其实这些东西是给馀行轩准备的,alpha的牙太利了,每次吸血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收敛是什麽东西,完全是把他当狗骨头啃,牙齿刺破皮肤的感觉没有逐渐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难熬。
以前拿血喂那帮实验品的时候,纯凭蒋成妄的心情,大多时候,实验品喝到的血都是他前几天受伤的时候放的血,偶尔实验品已经被血烧死了,蒋成妄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实验的存在,馀行轩吸血的时候还很不安分,他的恶趣味总在某些时刻把蒋成妄折磨得难受。
比如刚咬破皮肤的时候,馀行轩不会直接吸血,他会伸出舌尖在皮肤边打转,柔软的舌对伤口来说过于刺麻,疼痛和酥麻感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蒋成妄本身对疼痛不敏感,但他却在馀行轩身上体会到了高于疼痛的刺激。
馀行轩咬的地方也很不安分,咬脖子咬手,蒋成妄都要夸他懂事听话了。
咬脖子的时候,馀行轩就会顺着脖子往下舔,到了锁骨啃两下,又顺着锁骨移到胸前,到这个部位後就不只是单单的咬了,是磨咬中带着吮吸,这个地方带来的快感过于诡异,感觉顺着那个部位刺激着神经,触电的快感快速游走全身,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绷直肌肉脚趾蜷缩。
馀行轩咬手的时候,就会顺着手指往上,莫名其妙会换了个地方,咬到腰上。
他可真会挑地方,蒋成妄有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馀行轩,他都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这麽多敏感的地方,全被馀行轩给找到了,馀行轩顺着腰窝的地方一路啃,最後又来到胸前,蒋成妄无奈,馀行轩是把他当omega啃吗。
最後馀行轩心满意足喝饱了,而被咬的人只能狼狈去厕所处理一切。
偶尔,蒋成妄也想把节奏给夺回,可是馀行轩太会利用他那张脸了,平时淡漠凉薄的alpha在这种时候就会像浸润在阴雨中,黑发凌乱地贴在馀行轩带着湿气的脸颊上,唇齿间还隐隐有些水气,他脸上沾上的血珠顺着脸部的线条隐没在他的领口深处,让他身上染上了硝烟的气息。
往常冷中泛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红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这时候蒋成妄最喜欢的那双幽邃的眼睛,迷离中带着渴望,还有一丝茫然,他似乎在疑惑眼前的人为什麽要阻止他的动作,alpha忍耐着欲望的样子太过犯规,无疑是对蒋成妄的杀招。
最後要不是馀行轩的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又往下摸,让蒋成忘想起这个alpha在惦记着自己的屁股,他都要完全放任了。
蒋成妄被馀行轩吃得死死的,但这一次不能再放纵他了,于是蒋成妄走到馀行轩面前,擡起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唇部,最後顺着唇部一路向下打量,他知道应该怎麽惩罚他了。
此时馀行轩随意靠坐在床头,姿态随意又从容,完全不像是处于劣势应该有的模样。
止咬器冰冷的金属质感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束缚出一种奇异的禁忌美感,像是一间存放着危险化学药剂的冷库,虽然被暂时封住,却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色的布遮住馀行轩的双眼,蒋成妄想得很好,只要他不看馀行轩的眼睛就不会无底线的妥协,可是遮住了眼睛,又传递出另一种别样的信号。
视线被遮住的馀行轩眉头微微蹙起,隐隐透露出一丝脆弱,即使这种脆弱很大源自于蒋成妄的想象,不得不说,把馀行轩冷静的表面打破会让蒋成妄滋生出隐秘的快感。
蒋成妄只铐住了馀行轩的一只手,手铐的另一头把他用匕首插在墙上。
馀行轩被手铐铐在墙上的那只手很安分,他整个人很平静,不过,後面他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蒋成妄嘴里的惩罚很简单,这款特制的止咬器有抑制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功能,不能分泌信息素对平时的馀行轩确实没有多大的威胁,但如果像现在一样呢。
蒋成妄饶有趣味地跨坐在馀行轩身上,那晚凌乱的记忆中也有这个姿势,此时两个人的衣服很完整,蒋成妄没有做什麽出格的事,只是一味地在alpha身上磨蹭。
金属手铐与墙壁碰撞,随着蒋成妄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在配合心脏的鼓点,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体温交织,让馀行轩处于混乱的状态。
蒋成妄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情动的alpha却不能分泌信息素,这种难耐的感觉如何呢?
不知道什麽时候,馀行轩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扯掉了他脸上的布,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蒋成妄,随後这只手按在了蒋成妄的腰上。
蒋成妄看着这双眼睛,停下了动作,他听见alpha哑着声音说:“小叔,我难受。”
後面就不是对alpha的惩罚了,是蒋成妄给自己找罪受,房间里衣服凌乱,空气中只有硝烟味在肆意飘散,而信息素源头的enigma在试图把握节奏。
馀行轩则是像为了报复一般,在蒋成妄快要适应节奏的时候,突然乱动打乱所有的节奏。
蒋成妄不记得具体的过程了,只记得馀行轩又在一个劲叫他小叔,他有些後悔了,那天馀廖三带着馀行轩上门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这两个骗子打包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