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065离婚?
那天之後蒋成妄把我的旧衣服都丢了,连同那枚被他划得不成样子的戒指,我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没什麽用。
在所谓的惩罚後,蒋成妄气已经消了,我和他躺在床上,他抱着我的腰,头抵在我的颈间,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问我为什麽要随身带着戒指。
我疑惑,我只是随身带着衣服和钱而已,这是跑路的基本常识。
我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闪过一个想法:“小叔,你不会是嫉妒吧?”
蒋成妄下意识反驳:“跟这个没关系,我只是不想你和……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这时候的气氛很好,我可以问我想知道的事情了,那就是骆凌枫到底和蒋成妄说了什麽,我不信一枚戒指能有这麽大的“功效”。
蒋成妄皱了下眉,似乎在斟酌回答:“一些关于馀廖三的事……”
好了,我不想听了,馀廖三的事能是什麽好事,我背过身假装刚刚问话的人不是我。
蒋成妄看我这幅样子,压着声音笑声从喉间低低传出,我不理解他在笑什麽:“馀廖三也好,其他人也好,你想做的事我管不着,但不要乱跑。”
我想做的事?我只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摸鱼人士,但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确实喜欢乱跑。
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好的,可惜,每当我觉得离人生目标更近一步的时候,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把我节奏打断。
人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不一样,我要跌第三次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要离婚了。
这一回用离婚形容不太准确,我看看啊,按照F区的规定,丧偶後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别误会,不是蒋成妄死了,是我死了。
也不对,我没死,但在法律意义上我有死亡证明了,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让我好好捋一下。
当时蒋成妄刚好回家,我站在楼上从窗户看他,他走到半路突然冒出一个仿生人和他打起来了,那个仿生人的外观是常见款,但这种款式的仿生人一般都是低智能款,不具备拦住蒋成妄的能力才对。
场面混乱,我下楼打算躲一边看戏,我的视线集中在一处,主打一个顾头不顾尾,没注意到周围有人靠近,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我的脑子还停留在蒋成妄和仿生人打起来的画面,连他们为什麽打起来我都没弄清楚,一睁眼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的布局我很熟悉,是我和骆凌枫结婚的时候住的房间,但又有点不一样,本应该被我带走丢掉的东西,原原本本出现在这个房间。
我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一些F区的特色建筑,看来我还没离开F区。
从外面的光线看,现在应该是早上,最近都是阴天,早上的光线透着一股死寂的冷意,按照我的生活习惯,我是见不到这样的光线。
每天在黑暗中睁开眼,接触到的光线是房间里的灯光才是我的常态。
喜欢把窗户拉开,让光线透进来不是蒋成妄的习惯,也不是我的习惯,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四肢没有力气,如果不是光线刺我眼睛,我估计还会昏昏沉沉晕上一段时间。
床旁边一个极具存在感的人坐在椅子上,炽热的目光集中在我脸上,让我想无视掉也不行。
我转过头,果然,是骆凌枫。
骆凌枫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衣服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丶低调丶贵。
他双腿随意交叉,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端着的高雅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不健康的白色,手指上那枚戒指格外显眼。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应该让蒋成妄把戒指卖了,单纯丢掉有点亏。
他看见我醒来,含笑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他这幅样子我很熟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被他这个样子迷得云里雾里的。
可能是因为我黑发黑眼,所以我在看人的时候第一眼会先看人虹膜的颜色。
我之前觉得骆凌枫的瞳孔颜色很好看,浅金色,尤其是在阳光下,这双眼睛折射出的光彩动人又绚丽,当然,这是之前的说法。
现在我躺在床上,从这个视角看骆凌枫的眼睛,他浅金色的瞳孔藏在阴影下泛着灰色的冷意,他在笑,眼底也是笑意,举手投足挑不出错误,但很怪,总感觉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从容的气息带上了一丝沉闷的燥意。
我突然出现在这里,百分百是因为骆凌枫,我有些烦了,不是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吗,骆凌枫总是跳出来找存在感想做什麽?
我的口舌有些干,估计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骆凌枫挺有毅力的,就这样维持着一个死装的姿势一直看我,我就纳闷了,他总是盯着我做什麽。
耗了几分钟,他看样子还打算继续玩眨眼就输的小游戏,我受不了了,问出了那句有点傻的经典问句:“你想做什麽?”
他听到我的声音,像刚回神,眼神闪烁了几下才恢复他端着的死样,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嗓音有点哑声音很轻:“小馀,睡得还习惯吗?这里的装扮都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布置的,东西是临时准备的,新的东西比不上旧的好用,我本来打算把我们住的东西都搬过来,但时间太赶……”
来了,骆凌枫的老毛病,遇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转移话题,我打断他,问第二遍:“你想做什麽?”
他听到了,然後淡定无视掉,继续他的话题,他一下扯天气,一下回忆往事,就是不提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唉,我都懂,骆凌枫故意的,我有点佩服和骆凌枫结婚的我了,那时候骆凌枫也是选择性回答我的问题,大多时候已读乱回,我以後应该写一篇文章,文名我都想好了《沟通到底有多重要,看懂的都离婚了!》。
事不过三,但我不打算问第三遍,我脾气算不上好,耐心有点但不多,而且我还有点对人不对事,要是现在坐我旁边的是蒋成妄我会淡定睡过去,但换成骆凌枫的话,我就有股气憋着不上不下的。
他还在乱扯:“小馀,等这边的事处理完後,我们一起去旅游吧,蜜月……”
骆凌枫说到蜜月两个字顿了一下,这时候他的笑变了一种意味,有点怀恋又有点遗憾,当然,也有点恶心,我受不了别人腻歪的矫情样。
我很少和人明着撕破脸皮,大多时候是以冷战收尾,有时候冷战要比单纯吵架要气人得多,但我嘴皮子有点憋不住了,我猜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有点一言难尽的意味,我打断他,说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我有和你说过吗,我不喜欢‘小馀’这个称呼。”
这话一出立马见效,骆凌枫直接愣了一下,他微张了张嘴,脸色有些难看,但这种失态只表现了一瞬便被他压下去了,他眼睫毛颤了一下,很快勾起一抹商业微笑,当然,这种类型的笑容还有另一个词来形容,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