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闻业槐这盘棋下到关键时刻,总有蠢货要在其中做一些惹人发笑的事情。
宋若天想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做梦。
且不说他败了,闻业槐不会把闻家産业交给一个外人,就算他与闻业槐斗得两败俱伤,宋若天趁虚而入,最後也逃不过被宋氏剿灭。
宋家野心大,不然当年不可能帮扶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闻老五,宋家的野心是想吞并闻氏。
奈何闻暮声是只森林里厮杀出来的野狼,他不咬掉宋氏一块肉是他心慈手软。
既然宋禹臻自己送上来,他就不客气了。
昔日的合作夥伴,未来的果腹之食。
种野内斗严重,不少人想从中分一杯羹,却不知道该站队哪一方,都在等郸阳码头项目落地。
无论码头项目落在谁人之手,只要不是落在闻暮声手里,这场斗争他就是输家。
人声鼎沸的体育馆令他烦躁不堪,他想把阿雾保护在自己的领域,谁都不能觊觎他半分。
台上的演员换了一批,枕雾再次上台,闻暮声紧绷的神情有了片刻松懈。
除了床上,阿雾最令他心动的时刻便是戏台之上。
如果只为他一人唱戏该多好。
晚上的鸿门宴,闻暮声带着枕雾踩点达到。
轩肆皇宫是私人领域,白天是一座闭门的欧式建筑群,晚上是浸。淫酒池肉林之所。
露天舞池为十二点後最真实的人性盖上一层华丽的保护壳,华尔兹乐带动优雅的舞步,这里的男男女女看上去都是些绅士与淑女。
枕雾为这样的场合驻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穿得是不是素雅了些,不适合这里的华丽。
舞池中央,最惹眼的男人结束一支舞蹈,径自走向枕雾,像白天那样绅士地同他打招呼。
枕雾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宋禹臻准备伸手时,他亲昵地靠近闻暮声,露出纯良的笑容,“阿声,你可以教我跳舞吗?”
闻暮声帮他脱去外衣,带着他走进舞池。
他回头看了眼宋禹臻,恰好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不知是无意的,还是刻意而为。
没能摸到美人的手,宋禹臻丝毫不失望,他舔了舔嘴唇,吩咐他人安排好十二点後的房间。
闻暮声肯带人过来,就意味着他能尝到那戏子的味道,想想可真令人心痒难耐,只可惜是被闻暮声操过的。
舞池里,枕雾磕磕绊绊,把闻暮声锃亮的皮鞋踩了好几个脚印。
“左还是右?”
闻暮声好笑地耐心教他,“右。”
他说晚了,枕雾已经迈出左脚,于是他的皮鞋又挨了一脚。
起初枕雾还会看闻暮声的表情,发现他在偷笑,便跟着他一起笑。
“改天我给你买双新的。”
闻暮声的唇几乎贴到枕雾的侧颈,“我很期待。”
换了一首曲子,舞池其他人的舞姿发生改变,枕雾慌慌张张想学他们,被闻暮声一只手臂抱起,双脚离了地。
“我带你跳。”
一首曲子下来,枕雾始终挂在闻暮声身上,也不怕身边人笑话,他就这样心潮澎湃地跟着闻暮声跳舞。
晚上九点,晚宴正式开始。
两个小时大家吃饱喝足,每人端着酒杯开始游戏环节。
每个人的酒杯底下有一张贴纸,对应一种面具,面具後面有一个数字号码,拿到相同号码的人即为今晚的搭档。
枕雾拿到一只狐狸面具,数字是37,他迫不及待看闻暮声的老虎面具,里面写着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