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雾疯狂给对面三人使眼色,你们倒是行动起来啊。
三人背着猜拳,输了的覃馀晖被推出来,“酒杯没酒了,你们要喝酒吗,我给你们倒上。”
枕雾在闻暮声背上点了点,咬着牙说:“有点眼力见啊。”
覃馀晖手上的醒酒瓶被闻暮声夺去,闻暮声给每人的杯子里倒酒。
酒杯放在三人面前,杯里的酒晃了晃,他们有种喝断头酒的感觉。
他们三人之中范计最生气,他是亲身体会过被闻暮声羞辱的人,一口气喝完酒,壮着胆子吼道:“再来一杯!”
闻暮声老老实实给他倒酒。
覃馀晖透过包房的大荧幕看台上正在拉二胡的演员,“不好听,有没有人让他换一个曲子?”
收到一个不善的眼睛,覃馀晖立马变脸,“我去我去,你们想听什麽?”
闻暮声忽然起身离开,一分钟後二胡换了首曲子。
见闻暮声真的有道歉的诚意,三人逐渐放开,提的要求越来越多。
范计捂着脸哀嚎,“哎呀,我的脸要毁容了,疼死我了。”
“疼死了还喝酒。”闻暮声怼回一句,随後丢了个医疗包给范计。
枕雾有些意外,医疗包不是他准备的,只能是闻暮声准备的。
范计得了好,嘿嘿一笑,“声哥,下次你能不能别打脸啊,光疼不说,真要毁了容就没人要我了。”
闻暮声认真思考,“下次轻一点。”
枕雾暗戳戳凑过去,“还有下次啊。”
闻暮声更改措辞,“以後不会了。”
对面三人不吭声一个接一个坐到闻暮声身边,柳毕承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口气喝完。
“我自罚三杯,这些年得了暮声你的好,我才能顺利毕业,顺利开公司,看起来好像是我在利用你,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
覃馀晖也跟着喝了三杯,“三年前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覃家得家破人亡,声哥你的恩情我都记着呢,你就是让我给你开一辈子车我都乐意。”
范计自己给自己换了药,拿着空杯子喝了三杯,“你刚刚说的不能喝酒,不怪我啊。那我也不怪你打我,他们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总之,我们对你没有弯弯绕绕的心。”
闻暮声也喝了三杯,“我收回昨天的话,也会记着你们今天说的话。”
四个人又回到之前那样,三个人玩玩闹闹,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着他们玩闹。
枕雾艳羡地坐在一旁当观衆,有朋友真好。
闻暮声注意到他时,看到他脸上一颗豆大的眼泪,因为自己的目光,他收起了情绪。
他问他:“想到了什麽?”
枕雾摇头,“很羡慕你们。”
范计举着酒杯递给枕雾,“这有什麽好羡慕的,你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啊。”
“就是,沈误我敬你一杯。”
枕雾把酒杯塞给闻暮声,“我不能喝酒,对嗓子不好。”
闻暮声顺势把这杯酒喝了,“我替他喝。”
覃馀晖起哄架秧,“老大喝的话就不能只喝一杯啊,来来来,多喝几杯,为我们重燃兄弟情干杯!”
枕雾滴酒未沾,是他们五人中睡得最快的,闻暮声知晓其中的原因,把人安排在隔壁酒店舒适的套房里。
天明时,枕雾从床上惊醒,以为自己回到了最开始的白床房间,欣喜地等着回去。
想起这里是哪里,想起跟闻暮声的种种,回去的想法变得犹豫,他至少要跟闻暮声告个别。
可如果他走出这个房间,会不会回不去了?
握着门把手,又松开,手机也可以告别。
电话拨出去,心底有种不希望闻暮声接电话的感觉。
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闻暮声端着早餐举着手机,“给我打电话是怕我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