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中心前往星禾所在的小镇,车程大概四五个小时。这看似不长的时间,对我和顾天野而言,却仿佛被无限拉长,漫长如四五天。曾经,“度日如年”不过是个抽象的词汇,如今却成了我们最真切的感受。顾庭喆和星禾虽交集不多,但他十分理解我和顾天野的心情,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安抚我们,试图缓解我们内心的焦虑与紧张。
终于,在满心的忐忑与期待中,火车缓缓驶入小镇的站台。刚一停稳,我们三人便迫不及待地拿起行李,快步走下火车。本以为小镇规模不大,可到了才现,这里的面积着实不小。一时间,我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完全没了方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寻找。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搜寻的方向。
突然,我瞥见站台上张贴的小镇宣传海报,上面印着的建筑物,正是星禾寄回来明信片上的那座。刹那间,我灵感一闪,说道:“我们先从明信片入手!”他俩疑惑地望向我,显然不太明白我的想法。我喝了口水,接着解释道:“我们手上不是有星禾的明信片吗?就从它开始找。虽然都是同一座建筑物,但明信片不一定相同。我们可以先查查看,这张明信片是小镇上哪家店铺售卖的。”
“可是要是批量进货的呢?”顾庭喆提出疑问,“要是两三家店拿的都是同一家的货,那可怎么找?”确实,这种可能性很大。我沉思片刻,接着说:“要是那样,我们就拿着星禾的照片去询问,看有没有人见过她。星禾在这里是异国人,而且长得这么漂亮,对于这里的居民来说,肯定会有印象。”我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我们还可以从小镇上能住宿的地方查起。这么多天过去了,星禾总得找个地方落脚吧。”听完我的分析,他们俩都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一行三人拖着行李,走出了火车站,正式开启了寻找星禾的旅程。
“实在不行,就让大哥找一下当地的朋友帮忙吧。”走出火车站,顾天野说道。以顾家的实力想在这个国家找一个人确实很容易,“但是,你不想亲自找到她吗?”顾庭喆说道,“如果要是想用顾家的势力找到星禾,那不是太容易了,可是你不还是亲自出马来寻找了吗?”顾庭喆一语戳破了顾天野的心思,顾天野没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太听明白。”我出口询问,不明白他俩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二哥是想用自己的诚意找回星禾,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不想借用顾家的势力。”顾庭喆看着顾天野,后者点点头说道:“小喆说的不错,我不能依靠顾家的势力,是我自己亲手把她推走的,我要亲自寻她回来。”
踏出火车站,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深吸一口气,怀揣着紧张与期待,按照既定计划开启寻找星禾的旅程。
不远处,一家装饰温馨的杂货店映入眼帘。店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风铃,微风拂过,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走进店内,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摆满了货架,散着独特的生活气息。明信片被整齐地挂在最显眼的墙壁上,花花绿绿,十分惹眼。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从包里掏出那张承载着我们希望的星禾的明信片,小心翼翼地递到老板面前。老板是一位头花白、面容和蔼的大叔,他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茶杯,双手接过明信片,微微眯起眼睛,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和顾天野、顾庭喆紧张地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老板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轻叹一声说道:“idohavethispostcardhere,butitduasboughtbuk,anypeopecatobuyitthatireay&;treberduhoiditto”(“这明信片我这儿倒是有,不过是批量进的货,来买的人太多啦,我实在记不清都卖给谁了。”)听到这话,我们心里猛地一沉,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如泡沫般破碎,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顾天野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他握紧了拳头,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但我们怎会轻易放弃,顾天野眼神中透着坚定,迅从口袋里掏出星禾的照片,往前跨了一步,急切地问道:&;boss,ookatthisgir,doyoureber?&;(“老板,那您看看这个女孩,有没有印象?”)老板接过照片,眯着眼,认真地打量起来。一开始,他的表情并无异样,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老板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大声说道:&;ireberthisforeigngir!icahereaduhieagoandboughtaotofthgspeopearebeautifuandverypoite&;(“这个外国姑娘我有印象!前阵子来过,买了不少东西呢,人长得漂亮,还特别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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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板的这句话,我们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心里再次燃起了强烈的希望。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连忙追问:&;boss,doyouknoduduheresheduentater?&;(“老板,那您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吗?”)老板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idon&;tknoduaboutthissheefttheshopaftershoppg,andidon&;tknoduduheresheduent&;(“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买完东西就离开了店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希望再次落空,可我们没有丝毫气馁,向老板道谢后,转身走出杂货店。顾庭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这至少说明我们找对方向了,肯定能找到她的。”我点了点头,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暗暗誓,无论多么艰难,都一定要找到星禾。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镇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一脚踩上去,凉意瞬间透过鞋底,直抵心间。怀揣着心底那一丝希望,我们脚步匆匆地穿梭在小镇的街道上,接连走访了几家店铺和周边的居民。
每走进一家店铺,潮湿的空气便裹挟着各种商品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们带着满脸的期待,每当拿着手机上星禾的照片向店主和顾客们打听时,我的声音微微颤,满是紧张与渴望:&;heo,peasehaveaookhaveyouseenthisgir?&;(“您好,麻烦您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得到的回应总是如出一辙,大家一看到照片,眼神里便流露出欣赏的神色,有人甚至会轻轻出一声赞叹。一位头花白的老奶奶,用她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接过照片,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温柔:&;thisgircatobuybreadfrotheotherday,andhersieisdueet&;(“这姑娘前几天来我这儿买过面包,笑起来可甜了。”)
还有个年轻的男子,一边比划着一边兴致勃勃地描述:&;sheisdueargaightbueforaskirtduapoitetospeakfty&;(“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碎花裙,头长长的,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可有礼貌了。”)可当我们急切地询问星禾去了哪里,他们却无一例外地无奈摇头,脸上满是歉意。每一次摇头,都像是在我们本就忐忑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顾天野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脚步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每走一步,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透着无力,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他时不时抬手用力揉一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与疲惫。看着一无所获的现状,他终于忍不住爆,一脚踢向路边的小水洼,水花四溅,他声音带着几分懊恼和沮丧:“都找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我们就这样白跑一趟?”
顾庭喆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道:“二哥,别着急,咱们再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线索的。”可他的声音里也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那安慰的话语在这漫长的寻找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望着街边渐渐拉长的影子,心中的焦虑如野草般疯长。天空愈暗沉,偶尔吹过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却无法冷却我们焦急的心。街边的房屋在这阴沉的天色下,投下一片片灰暗的影子,仿佛也在为我们的寻找而感到悲伤。
不知不觉间,小镇的街道被暮色笼罩,远处的房屋也渐渐模糊成一片黑影。我们拖着沉重的双腿,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随便找了一家酒店。酒店的灯光昏黄黯淡,酒店前台站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她们的眼睛自我们进门起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庭喆和顾天野,目光中满是倾慕,仿佛被他俩帅气的样貌和身上独特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
顾庭喆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孩们炙热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礼貌又温和的微笑,而后自然地拿过我的手机,熟练地打开星禾的照片,上身微微前倾,以一种绅士的姿态向两个女生询问道:&;exthisgirthephoto?&;(“请问,你们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吗?”)两个女孩似乎没料到顾庭喆会主动和她们搭话,刹那间,红晕迅爬上脸颊,眼神中满是惊喜与羞涩。她们笑着接过手机,脑袋凑在一起,仔细地看着照片,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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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满心焦急、等待回应之时,忽然其中一个女孩子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yes,i&;vethersheivedheretheotherday&;(“是的,我见过她,她前几天一直住在这里的。”)顾天野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大,立马开口询问:&;doesshestiivehere?&;(“她现在还住在这里吗?”)那个女孩轻轻摇了摇头,将手机双手递还给顾庭喆,带着一丝遗憾说道:&;don&;tivehereanyore&;(“不住在这了。”)
&;doyouknoduduheresheduent?&;(“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顾庭喆双手接过手机,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满是急切,继续追问道。
女孩咬着嘴唇,微微皱眉,陷入了思索。片刻后,她眼睛一亮,说道:&;ireber!duhensheeft,sheduasduithaocagir,asifsheheardthesaythatsheduasgogtothetheeastofthetodun,asifshedueregogtopartetactivities&;(“我想起来了!她离开的时候,和一个本地女孩一起,好像听她们说要去小镇东边的教堂,好像是去参加什么活动。”)听到这个关键信息,我们三人瞬间激动起来,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butyouayhavetogotoorroduthechurchshoudbeodu&;(“但是你们可能得明天再去了,教堂现在应该已经关闭了。”)女孩的话,并没有让我们感到失落,因为明天我们就可以见到星禾了。
向女孩们道谢之后,我们拖着疲惫又带着一丝兴奋的身躯,拿着行李朝着电梯走去。
忽然,刚刚那个提供线索的女孩快步追上顾庭喆,她的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怯,小声说道:&;isthatgiryourgirfriendjtnodu?ifnot,ibeyourgirfriend?&;(“刚刚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不是,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顾庭喆脚步猛地顿住,微微一愣,显然被这直白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求助。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可让我怎么回答呀?
顾庭喆很快回过神来,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no,thatgirisnotygirfriend,buthisgirfriend&;(“不,那个女孩并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女朋友。”)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正在一旁不耐烦看手机的顾天野。随后,他自然地把我拉到他身边,手臂轻轻搂住我的肩膀,认真地说:&;thisisygirfriendthankyouforyourove,buti&;taeptitioveygirfriendveryuch&;(“这位才是我的女朋友,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很爱我的女朋友。”)
女孩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又绽放出笑容,大方地说::&;neverd,yourgirfriendisverybeautifu!&;(“没关系,你女朋友很漂亮!”)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笑着感慨道:“外国女孩子果然都是敢爱敢恨的,我很喜欢这样的性格。”
顾庭喆拉着我的手,和顾天野一起走进电梯,他微微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嗯,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听了这话,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虽然没有出声回应,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止不住向上扬起。走进电梯,门缓缓关上,我们带着对明天的期待,也带着这份小小的甜蜜插曲,准备回房间好好休息,期待着明天可以见到星禾。
第二天天蒙蒙亮,细碎的曙光像是被揉碎的金箔,稀稀落落地洒在小镇的砖瓦屋顶与蜿蜒街道上,勾勒出小镇朦胧又静谧的轮廓。我们三人便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收拾后,迫不及待地出前往教堂。一路上,脚下的石板路带着清晨的凉意,每一步都踏得清脆而坚定。。街边的房屋还沉浸在睡梦中,窗户里透出几缕微弱的灯光,像是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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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们一步步靠近教堂,我的心跳愈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顾天野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顾庭喆虽然没有言语,但我能感受到他同样紧张的情绪。
当教堂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时,我的心跳更是快得几乎失控。教堂的尖顶,在微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座通往神圣的灯塔,显得庄严肃穆。教堂的墙壁爬满了常青藤,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教堂前的小花园里,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花瓣上还带着昨夜的露水,散着淡淡的甜香。
我们加快脚步,终于,在教堂的门口,我们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
星禾穿着一条素色的连衣裙,裙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正专心致志地浇着花,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边。她的眉眼间满是宁静与专注,身边的花朵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出阵阵清新的香气。
看到星禾的那一刻,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眶不受控制地酸涩起来,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激动、有喜悦、更有长久以来担忧后的如释重负。顾天野的脚步也猛地顿住,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伸出去触碰星禾,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片刻后,我声音哽咽,大声喊道:“星禾!”那一声呼喊,饱含着无数日夜的思念与牵挂,在清晨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星禾听到呼喊,手中的水壶先是猛地一颤,水珠溅落在娇艳的花瓣上。她缓缓转过头来,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看到我们的一刹那,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不敢相信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仅仅一瞬间,那惊讶便被汹涌的惊喜所取代,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教堂的风铃出清脆的声响,和着鸟儿欢快的歌声,似乎都在为这场重逢而欢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我们和星禾,这一刻,时间仿佛真的静止,所有的等待与寻找,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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