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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十 初一（第1页）

大年三十这天一早，家里就热闹起来。张大妮和荞麦在厨房忙活，郑向党在院子里贴春联，大宝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媳妇儿，&；郑向党趁着张大妮不注意，从后面搂住正在揉面的荞麦，&；饺子什么馅的？&；

&；你别闹。&；荞麦红着脸推他，&；去贴你的春联。&；

&；我想吃你包的。&；他在她耳边低语。

&；去去去，&；张大妮端着菜进来，&；大过年的，注意点影响。&；

郑向党笑着松开手，临走前还不忘偷亲媳妇一口，惹得荞麦手忙脚乱地躲闪。

厨房里热气腾腾。猪肉炖粉条的香味飘出很远，荞麦正在包饺子，张大妮在炒菜。案板上摆着野鸡肉、兔肉，还有从集市上买的鱼。李建国也专门下厨做了几道江月爱吃的菜。

&；娘，您看这饺子馅够不够味？&；荞麦递给婆婆尝。

&；好，&；张大妮笑着点头，&；我儿子有口福了。&；

荞麦脸一红，想起昨晚郑向党说的话。这个男人，大过年的还不老实。

中午，饭菜摆满了一桌。李建国忙着给江月夹菜，郑向党给父母和大宝夹菜，时不时偷瞄一眼荞麦。荞麦被他看得心里慌，低头扒饭。

&；来，喝酒。&；郑大年举起酒杯。

李建国也举杯，大概是今天高兴，李建国喝了不少。

&；爹，您少喝点。&；郑向党给父亲倒酒。

饭桌上说说笑笑，年味渐浓。大宝吃得满嘴油光，荞麦细心地给他擦嘴。郑向党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温柔。

吃完饭，李建国就拉着江月就出去了。荞麦他们当作没有看到，继续吃饭，给那两个人留足空间。

晚上放鞭炮时，郑向党故意拉着荞麦躲在墙角。

&；向党哥&；

&；嘘，&；他轻轻吻她，&；让我亲亲媳妇。&；

鞭炮声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却掩不住眼中的缱绻。

夜色渐深，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守岁。张大妮给大宝讲着年夜饭里的寓意，郑大年摆弄着新买的收音机，收音机里飘出京剧的声音。

郑向党搂着荞麦，两人靠在暖炕上听戏。他的手偷偷握着她的，不时轻轻捏一下，惹得她红着脸躲闪。

&；困了？&；看见荞麦打哈欠，郑向党在她耳边低语。

&；没&；荞麦摇头，&；我要陪你守岁。&；

郑向党心里一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乖，靠着我睡会儿。&；

荞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睡着了。郑向党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你们两个，&；张大妮笑着摇头，&；大过年的还这么腻歪。&；

&；娘，&；郑向党笑着说，&；这不是都是家里人嘛。&；

&；行行行，&；张大妮起身去拿被子，&；你媳妇累了一天了，让她好好睡会儿。&；

屋外鞭炮声渐渐稀落，收音机里的戏腔悠悠扬扬。大宝也靠在张大妮怀里睡着了。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郑向党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又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媳妇，心里满是幸福。有了她，这个家才是真正圆满了。

初一一早，荞麦和郑向党很早起来送李建国，送走李建国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鞭炮声就把荞麦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郑向党正低头望着她。

&；睡醒了？&；他轻声问。

&；嗯。&；荞麦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再躺会儿，天还早。&；

&；要去给爹娘拜年&；

&；待会儿再去。&；郑向党把她搂进怀里，&；让我再抱会儿。&；

荞麦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忽然，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细细厮磨。

&；向党哥&；荞麦推他，&；天亮了&；

&；嗯，&；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所以更要好好疼疼媳妇。&；

直到听见张大妮的脚步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荞麦红着脸整理衣服，郑向党却还想凑过来。

&；去去去，&；荞麦推开他，&；一会儿让娘看见了。&；

&；让她看见又怎么样？&；郑向党笑着说，&；我疼媳妇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