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高档餐厅,我和阿叔坐在一起,林津和范斯若坐在一起,我们面对面坐着。
阿叔这个人以前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他作为长辈从不苛刻小辈,不会吝啬,待人有自己的方式,从不会有不好的形容词放在他的身上。
但是!
即使他以前待我多好,信了严江的话,我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他在我心中道貌岸然的形象也碎了一地。
不过阿叔的侧脸真的好帅,黑色睫毛如扇,鼻峰高挺,眉骨清晰干净,眼神如炬,皮肤白嫩。
阿叔不抽烟,不喝酒,都27了皮肤保养的还是特别好。
我摇摇头跑偏了。
我心中仍有疑惑,阿叔不会,但那时候的我不愿意相信他。
时云书点好餐犹豫片刻,餐桌上安静的气氛较为漫长,他擡眼看去:“林津我们没差几岁,你不用这麽拘谨。”
听到“拘谨”二字,其实有些拘谨的是我,双手直直抓着大腿,紧张的手心湿润润的,我偷瞄时云书,恰巧撞上他看我的眼神。
那眼神,意味深长,思念。
就一眼,我迅速收回目光,真奇怪怎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
时云书轻笑,看起心情不错:“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林津多大了。”
突然转换的话题,真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怕阿叔问的问题在把范斯若那点自信心打击没了。
想当初我撞见夏洋欺负男孩子也就算了,就连范斯若也是指使个不停,我通过若若联系林津,也让若若和林津有了羁绊。
若若的遭遇一言两语说不清,深深扎根在她心中,这根尖刺扎进血肉里,只有林津可以拔出来,治好她。
我想岔开话题,眉头转念一想攀上阿叔的手臂:“我好想你阿叔啊。”
这麽一弄他也一僵,换只手抓了抓我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我也是小泉,阿叔也很想你,但是你为什麽不来找阿叔呢?也不给阿叔打电话。”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动物,极有耐心,又温柔至极。
我沉默了,我该怎麽说呢?
说妈妈收了我的手机我的钱,我好像一和外面人联系就触犯天条了一样。
还是说心怀芥蒂因为严江的话让我对你有了滤镜,再也不想见到你?
可是,你一来到我身边,我就毫不掩饰的想靠近你啊,阿叔,我深知自己喜欢男人,喜欢严江,对你这麽思念,我应该是严江的不忠。
可我不是小狗,严江无法摆布我的思想,只是现在我放不下他。
我靠在他肩膀上不说话,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玩弄他的袖带,肌肉紧实的不像话,真的太有安全感了。
是妈妈爸爸哥哥给不了我的那种,独属于我的安全感。
我想,我可以原谅我的叔叔。
我的叔叔正直年轻,今年27岁,社会精英,家族榜样,叔叔这麽好,没有任何人配得上他。
范斯若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相遇即是缘分,我不想错过他。”
小姑娘正经起来真的根温文尔雅,浑身书卷气,可以款款而谈,不失风雅,极其有礼貌,她今年18岁,林津24岁,相差的六年从来不是枷锁,高考之後她可以飞出这片牢笼和林津一起看世界。
我的叔叔是林津的亲舅舅,获得舅舅的认可他们两个在一起能减少一些阻碍。
时云书不看重家室,他自认为,寻找伴侣是两个人的事情,家庭好坏代替不了两个人的感情。
为人好,品行端正,愿意学习积极向上,能提供情绪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时云书很认真的听她说完:“你们之间虽然差距很大,不过这都是先天形成的,我不会阻止你们,我反而会支持你们。”
“听了小泉讲了你们的故事,舅舅觉得,年轻人啊就要勇敢一点。”
时云书说话的时候喉咙一上一下的,胸腔起起伏伏,身上的皂荚香虽然不符合身份,可又不是童真。
我真的好奇怪啊。
时泉你是不是有病。
喜欢男人喜欢严江都是正常的,怎麽对你亲叔叔这麽依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