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让江棋施展不开,不然他绝对要给他个过肩摔,「起来。」
盛轶:「有蚊子。」
江棋吼,「你特麽才知道有,老子都被咬了多少口了!」
盛轶抬起下巴,「咬哪儿了?」
江棋面无表情,「你起不起来?」
盛轶在他头两边撑了下手,被泥滑的呲溜一下又摔回了他身上。
江棋:「……」
盛轶:「哈哈哈哈。」
盛轶换了个落手的地方,撑在两边的泥壁上,好不容易在自己和江棋之间撑出了点空间,江棋屈起半条腿,准备来一脚送他上去,刚要动,盛轶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然後他翻上去,坐在外面朝他伸手。
江棋一脸杀气,如同诈尸一般从里面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没接,而是抱住了盛轶的脑袋,兜头盖脸的把泥全刮在了他脸上。
□□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我澡都洗好了,忍着这麽恶劣的环境陪你出来打球,你就这麽对老子!
江棋撸了几把泥下去,甩在地上压死了几只蚊子,抬头看盛轶脸上被他糊的只剩下两只眼睛了,那点气不知道怎麽就散了大半,尤其盛轶还笑嘻嘻的,他哪里舍得真跟他发脾气。
「回去洗澡。」江棋掀开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嗯。」盛轶去捡了球,回来看着他,说:「衣服我帮你洗。」
「洗衣机洗。」带烘乾的,你要甩的过它你就洗。
「那你澡我帮你洗吧。」
「滚。」
江棋进楼道後把鞋脱了拿手上,要不然明天一早,下楼的人不定以为怎麽了呢。
然後就是等电梯,两个人都脱了鞋站门口,并且就算进去了也不敢四处靠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过於傻逼,这事要让另外三个知道,群里这一年不用聊别的了,光笑话他们大概都能笑出几个G的存量来。
王文宇可能还会把群名改回来。
前世十辈仇,今生滚地沟?
江棋想到有些想笑。
盛轶问:「笑什麽?」
他那张花五花六的脸,江棋一看更想笑了,笑到後来盛轶靠过来,慢慢的握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想到要松开。
到家後盛轶说:「你先去洗澡吧。」
江棋脏的何止是他的几倍,这个时候要谦让就太虚伪了,他果断先进去了,想到盛轶刚才说的,冲了两把还跑回来把门反锁了。
以前可能没事,但盛轶最近越来越模糊的态度让他变得有些没把握起来。
没把握什麽?
没把握他会突然冲进来带他一起模拟小黄片?
算了吧,牵一下手,偶尔亲两口,这跟越过最後那条实质线还差了很远,他不知道促使盛轶去做这些事的情绪里新鲜丶好奇丶不舍丶心疼丶不甘占了多少,类似的一时的冲动,又能让他陪着他走到哪里。
江棋不是不愿意给他机会,他只是太过害怕失望,不仅是对他,还有对他自己,那种陷在一处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样子,他真的很怕再经历。
盛轶这次如果在他接受後放弃了,对他来说将又会是一场浩劫,可能比他当初直接拒绝还要让他难以承受万分。
江棋已经不想拿这些微小的希望去赌了。
他洗完出来,盛轶换了身衣服坐在桌子那看手机,「小宇喊我们明天去唱歌。」
江棋擦着头发,总觉得耳朵边上现在还能闻到土腥味,「群里吗?」
「嗯。」盛轶笑,「去安慰一下他吧。」
江棋想都这个点了还没睡觉还能约他们唱歌,确实是很需要安慰了,「吃饭吗?」
「吃吧,挺久没出来了。」说完他看了江棋一眼。
江棋总觉得那一眼里多少带着点对他破坏和谐局面的控诉。
「我先睡了。」他说。
「嗯。」盛轶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第二天看群里戚楠和老赵果然也同意了,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吃中饭,吃完去唱歌,一直唱到晚上,在歌声里结束这愉快的一天。
王文宇:「愉快个屁,老子这正失恋正缺角呢。」
王文宇:「我要为了愉快我能喊你们。」
戚楠:「那你想喊谁?」
赵宏亮:「谁能让他愉快他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