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嗯。」盛轶把球在手指上转了两圈接住,「摄入太多糖分了,有点兴奋。」
兴奋就拉肚子去啊。
「我起不来了。」江棋说:「你自己去吧,球场在小区後面,这会估计没人。」
「你看我打就行。」盛轶还靠在门边上,没有走的意思。
江棋只能爬起来跟他出去,球场边有凳子,他就坐那好了,要是等会还想拉,走远点还有个公共厕所。
江棋其实对盛轶说半夜要出去打球也没那麽意外,以前在学校也陪他打过,而且无论打的多狠,比赛完了照样精力满满的跑去上课。
多数时候江棋都不想去,但为了陪他,坚持着把睡觉的地点从宿舍改到了教室。
他睡的脸上都是书印子了,盛轶还能认真的听课顺便记笔记,还能把自己外套给他,让他垫在脸下面睡舒服点。
盛轶抛着球,「上午在那收拾,把它找出来了,那上面还有你的签名。」
「嗯?」
他把球转过来给他看,「这里,这球你送我的,不记得了?」
太久了,他们平时借个东西都能自动变送了,送个球太平常了,江棋确实没想起来,不过当他看到那个签名,以及签名上面盛轶为了防止掉色覆的那层膜後,还想不想得起来这个球在什麽情况下送的本身好像已经不那麽重要了。
至少在这个朋友里,他江棋做的是挺特别的。
江棋坐在场地边上,看盛轶路灯下一个人跑来跑去的身影,耳边是篮球敲在地上有规律的撞击声。
今天外面有小风,比前两天降温了,要那种天气,江棋坐在这里都能出一身汗,别说盛轶这麽大幅度的动作。
江棋在他跳起投篮T恤被带起露出一条紧实的腰线时,明智的选择移开目光。
好不容易用一斤冰激凌压下去的蠢蠢欲动不收收今晚大概又药丸。
盛轶把球一扔,躺在地上剧烈的喘着气,前前後後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江棋看的好几次肚子疼都被他压回去了,他估摸着盛轶的糖分应该也散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凳子後面不知道因为修什麽被挖开了一条水渠,今天早上下了场雨,泥水没干,加上周围草多,围了一群蚊子。
江棋快被咬死了。
就这样他还陪着呢,这特麽是一种什麽样的爱。
一种忍痛也要献身的国际大爱。
「回去吗?」江棋问。
盛轶没动,过了会,侧躺着背转过了身,乾脆不看他了。
江棋:「……」
江棋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动,有点想抽菸了,可惜没带下来,他最近抽的比以前更少了,以前是想起来才抽,现在是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他把裤脚拉到小腿上面,坐久了还是有点闷。
盛轶不知道什麽时候爬起来了,朝他走过来,江棋刚想说你球不拿了,盛轶就站到他跟前,就那麽……看着他。
「嗯?」江棋也看着他,盛轶身上很热,这麽站他跟前,他感觉那些汗水像是流在他身上蒸发一样。
「江棋。」盛轶叫他。
「走吗?」江棋刚想起身,就被盛轶按住了肩膀。
「不走。」盛轶说。
江棋想说那你一个人在这耍吧,我要回去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人影一晃,盛轶靠了过来,接着便是唇上一热,他弯腰吻住了他。
第五十五章你翻不翻
江棋人往後仰的时候,完全忘了他背後刚还几次注意到过的泥水渠,盛轶在他唇上亲了两口,不知道想什麽呢,追着过来看他角度不对,居然也没想过要拉他一把。
江棋意识到这回躲不过去,可能真要栽下去了,他果断而迅速的在这个时候抱住了盛轶,带着他一起翻进了沟里。
接触到身体下面粘湿的烂泥时,江棋是崩溃的,他甚至对眼前突然而至的状况有些莫名其妙的回不过神来。
盛轶为什麽会突然吻他,又为什麽是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趁人不备的姿势,刚不还背对着他躺尸,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吗?
前後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更叫他崩溃的是,明明看他都那样了,居然还不要脸的往前贴。
你特麽就差这一个吻吗。
你就是把我摁地上强吻也好过把我推下去啊,那是什麽地方!
草泥马。
江棋摔到底下,被盛轶的重量压的又往里陷了几分,他浑身汗毛倒数,突然深吸了口气,用力把盛轶推到泥壁上使劲蹭了蹭,特麽老子沾一身泥,你也别想乾乾净净的回去。
盛轶不反抗,就闷在他脖子上低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