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床上有没有这种傲气。
一夜好眠,虞绯睡到天光大亮。
她正赖在床上,丁香急匆匆进房,「小姐小姐,您快起来,太守来我们府上,接那个阿苍……」
虞绯慢条斯理起来穿衣洗漱,边听丁香汇报情况。
如她所料,郡丞认出景苍,忙请顶头上司——太守过来接人。
太子途径蜀郡遇刺重伤,当地治安有待商榷,太守这顶乌纱帽後面能不能保住难说,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不得大献殷勤丶将功折罪。
虞绯到场时,景苍已在门外登上马车,太守和虞父在一旁说着你来我往的场面话。
虞绯认真听了几句,原来太守替景苍向虞家道谢,并说来日有什麽宴请赏赐之类的东西。
太守看见虞绯,上下逡巡一番。他听闻此女心仪太子,却拿不准太子对这美貌商女的想法,走到马车旁掀开窗帘询问:「殿下,虞小姐过来了,您看?」
「启程回太守府。」
景苍声音不大,却坚定清晰,仿佛一把利剑,於无形中斩断两人有所暧昧的传闻。
众人目光纷纷投来,虞绯似能感受到那些平静外表下涌来的同情丶得意丶讥讽……
「绯绯。」虞父担忧。
「我没事。」
虞绯直直盯着马车窗帘晃动一闪而过的景苍,他如一尊上天鬼斧神工的玉雕,端坐在车里,微抬的下颌透出几分高不可攀的气势。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结束,其实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托作者的「福」,同根蛊既为原文女配所用,下蛊只是第一步,要想两人同生同死性命相连,必须合为一体负负得正。
直白点就是这蛊需得他们媾和成功才能生效。
蜀道难,睡他比登蜀道还难,不过好在他服了雄蛊,雄蛊会对她体内的雌蛊动情。
第10章不干人事
景苍住进太守府临时修缮华丽的别院。
夜里,侍卫霍刀禀明主子的处境情况後,站在下首,一脸踌躇之意。
景苍虽失去记忆,却凭本能感觉他有私事相告。
「有话不妨直言。」
他放下呷了一口的茶盏。
「殿下。」霍刀恭声道,「虞家说虞大小姐是您的救命恩人,可属下听坊间消息,说是虞大小姐在虞府门口从虞二小姐的马车上抢下的您,当时不少人看见。属下也派人去查证,传闻属实。」
「这样。」景苍敲着案几,「继续。」
「属下怀疑,虞大小姐雀占鸠巢,冒充您的救命恩人。」当朝太子的恩人,泼天富贵自不必说,哪怕想与权贵结亲,帝後也会允得,更甚至挟恩相报以求入住东宫,太子说不定也会妥协。
「而且这虞大小姐在外名声不太好听……」
霍刀迟疑须臾,景苍接口:「比如?」他在虞府,如井底之蛙,所见所闻,都是虞绯想让他看到丶听到的。
他倒好奇,她除了看上他不想让他认回身份以外,还有什麽他意料不到的「惊喜」。
霍刀小声道:「比如豪掷千金小倌馆,当街调戏良家男……」坊间都编得有顺口溜。
「行,我知道了!」景苍咬牙打断霍刀的话,怪不得她调戏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原来是在旁人身上实施千百遍。
他不耐烦听她的骄奢荡逸史,只觉恶心。这种惺惺作态的女子,表面装得纯良如处子,没想到这般人尽可夫。
想起她抱他丶亲他,景苍感觉胸腔一阵泛呕。
他喝了口茶压下不适,交代:「明天把虞二小姐请过来,我想见见她。」
「是。」
虞绯若如传闻所言,哪怕她救了他,也只是想玩他。但凭她这样的品行,说什麽在山崖底下捡到他,令人难以置信。
她知道他身份不凡後,居然还厚颜无耻求嫁於他。被她觊觎,都像蟾蜍爬在鞋面,咬不到却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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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绯从景苍离开後,就在思索他会得知关於她的什麽消息。
原主恶名还好糊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只要她本人不承认,谁能按头她是一个跋扈放浪的女人。
当众强抢景苍一事,虞绯寻思,她得亲自过去和庶妹打声「招呼」,免得官府或景苍後面召见她,她为了飞黄腾达,说出什麽不该说出的话。
庶妹虞霜人如其名,白衣黑发,小脸晶莹,瞧着像朵开在秋霜里的柔弱小白花。
一见到她,这妹子立时细眉轻颦丶圆眸含泪,楚楚地质问:「姐姐,您到底把阿苍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