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下变了脸色,似乎因为被忽视而感到屈辱,紧咬着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倔强模样。
还是小白花人设呢。
阮岘平时除了画画丶看书学习,偶尔也上网冲浪,读读当代网络小说,对于这类人设有所耳闻。
十分恰巧,已经回家的阮建则换好家居服,从卧室里走出来,见阮岘红着脸像是在发火,保姆红着眼像是要哭,于是他重重地咳了咳。
“怎麽回事?”
阮岘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正好有人也不想让他开口,保姆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说是她的错,私自进入阮岘房间的小男孩儿扑到阮建则怀里,细声细气地说:“哥哥不喜欢我。”
好好好,第一天就上全套是吧。
好在他也只打算待一天。
阮岘似乎无可辩驳,也不想面对阮建则打孩子骂老婆的场面,更不想被他莫名其妙迁怒,主动说:“汤在厨房吗,我去盛吧。”
“小岘……”阮建则似乎很是愧疚,“怎麽能让你动手。”说着去看保姆,示意她去。
保姆不情不愿,阮岘叹了口气,“爸爸,让阿姨歇着吧,我去就行,还有弟弟,你们三个好好聊聊,我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你们何必呢。”
在场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随即露出被点破的尴尬。
阮岘去到厨房端汤,耳朵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以及他那便宜弟弟的抽泣声。
一片混乱中,他将藏在手心,已经碾成粉末的安眠药,借着搅和汤锅的时机,全部兑了进去。
很快,他端着汤盆出去,保姆是真的哭过了,眼睛红红地接过汤盆,放到餐桌的正中央。
既然阮岘已经看破,保姆和小儿子也就没再藏着掖着,一起上桌吃饭。
阮建则估计很不是滋味儿,一直讨好地给阮岘夹菜,阮岘都吃了,顺手给他盛了一碗汤,“爸爸,尝尝这汤,阿姨炖得很香呢。”
看他对自己的小老婆不算抵触,阮建则忙接过汤碗,两口喝完了。
阮岘笑眯眯的,又给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男孩儿盛了一碗,“弟弟也喝,哥哥刚才起床气,不是针对你。”
他这麽会做人,让这一家三口放心不少,小男孩儿在母亲的授意下,专心地喝完了汤。
保姆没等着阮岘给他盛,自己喝了一碗,看向他的目光也由锐利转为了探究。
管他们怎麽看呢,阮岘毫无所谓。
吃过饭,阮岘打着哈欠说:“好困啊,我先去睡了,爸爸晚安。”
阮建则睡眼惺忪,几乎要睁不开了,只囫囵地点点头,“去吧,爸爸……真高兴……”
“那爸爸忙吧。”阮岘糊弄着,拨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房间。
他以胃不舒服为由,没喝汤,躺在床上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房子里再没有一点儿声息。
夜凉如水,阮岘袖子里藏好小电棍,拧开了房门。
客厅里,阮建则横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那小儿子趴在地上睡得流口水,保姆倒是没倒地,但也撑着下巴,睁不开眼。
阮岘先走到保姆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阿姨,回屋睡吧。”
保姆没什麽反应,阮岘借着扶她的假动作,用小电棍在她腰间戳了一下,刺啦一声,女人倒地,昏了过去。
阮岘如法炮制,给了阮建则一电棍,然後从行李箱里掏出早备好的绳子,将阮建则绑在椅子上,堵住嘴。女人和小孩儿也绑好堵嘴,扔进他们“住惯了”的保姆间。
八个摄像头全部关掉,阮岘打开手机录像,把淋浴喷头对准阮建则的脑袋,冰凉的水喷了下去。
安眠药的剂量有点儿大,冷水浇了好几分钟,又被抽了好几个大嘴巴,阮建则才喘着粗气醒过来。
他面前,阮岘玩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蹲在地上,正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