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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第1页)

第20章

霍诤行及时拦住他,才没让他随着胸针落下的方向探出身体。

预备送给母亲的礼物掉到城墙下,怎麽看都不是好兆头。天色黑透,仅有的几处灯光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冒着夜色下去寻找。

“明天我带人来找,别急。”霍诤行仔细观察阮岘的反应,语气放得柔和,“现在天太黑,下面不安全。”

城墙下面有成百上千株山茶花,白鹤胸针说不定落在哪个犄角旮旯,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霍诤行努力回忆那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胸针的样子,做好了重买的打算,甚至想到如果买不着,明天就再去一趟动物园,和工作人员仔细询问一番。

不过,他的担心多馀了。阮岘这一天的表现都说明,除了发病时,他是个有情绪自控能力的正常人。

胸针掉下去确实很可惜,但阮岘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握好。他震惊得呆滞了两秒,自责了一会儿,然後便像所有能够自洽的成年人一样,放松了身体。

他甚至还会找些可爱的说辞安慰自己,“白鹤只是飞走了,没关系的,它会自己飞回来的。”

说着这话的阮岘鼻尖通红,嘴唇被风吹得发白,满脸的单纯稚气,令人不禁相信,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霍诤行松开因为紧张而握成拳头的手,在缠绵的晚风中凝望面前的人。

晚间气温更低,阮岘口鼻呼出的热气化为缥缈的云雾,罩住他的面庞,让人一时看不分明。

霍诤行想不通自己为什麽会在如此情形下産生与他沟通的欲望,但他确实顺着阮岘的话问道:“飞走了的白鹤,真的还会回来吗?”

听上去智商不高。

显然,阮岘也不能理解他为何会有这种蠢问题,“它能飞走,当然也能飞回来啊。”

听上去不仅智商不高,还像童话一样幼稚得令人发笑。

霍诤行真的笑出来了,他替阮岘整理围巾,垂着眼,逗他,但也存了几分认真地说:“外面天大地大,有它的同类,有它向往的自由和丰富多彩,见识了这些,它真的还愿意飞回来吗?”

阮岘看着他为自己系围巾的手,浑身暖洋洋的,真心话止不住地向外蹦:“外面很大,有很多的同类和自由,但是没有人为它系围巾啊。”

没想到他会拿自己举例论证,霍诤行语气里多了几分揶揄,“有人给你系围巾就这麽重要吗?”

阮岘不懂他为何笑得这麽欠揍,诚实地回答:“非常重要。”

话题走向混乱,霍诤行的谈兴来得快,去得也快,擡起手,揉了揉他的後脑勺,“好,我记住了。”

阮岘满意得直点头。

“回去吧,很晚了。”霍诤行又替他整理好帽子,“下次带你剪头发,太长了,挡眼睛。”

“下次”是个很美好的词,让人充满期待。阮岘也记住了。

他们沿着城墙的台阶往下走,阮岘心情愉悦,不自觉地低声数数,像个才学了数学便忍不住炫耀的小朋友。霍诤行静静听着,偶尔偏头看他一眼。

“九十九……一百。”阮岘停住脚步,站在最後一节台阶上,叫住了已经走下城墙的霍诤行。

有了台阶的加持,阮岘终于能够与霍诤行等高,霍诤行以为他要和自己比比个子,闻言靠过去,状似无意地弯了弯膝盖。

他准备好了,并且乐于配合阮岘孩子气的行为。

但是阮岘没有做孩子该做的事——冰凉但柔软的一个吻,不偏不倚地落在霍诤行唇上。

来犯之人蓄谋已久,亲完就直起腰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被他冒犯的人。

霍诤行在黑夜里沉默无言,片刻後,勾起他卡在下巴上的口罩,往上一提,盖住了他那张泛红的脸。

*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阮岘越来越适应疗养院的生活时,在国外忙了许久,眼见着可以拍卖的油画一天少似一天的许梦易终于不得不回国了。

和以往一样,她回来主要是为了拿走阮岘的画。飞机落地後,许梦易没有直接联系阮建则,而是压抑着不爽,打车去了阮家老宅。

最近情形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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