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志意刚说完,想到朱听玉也是朱凡安的女儿,立时道:“你除外,你和他们不是一个娘!”
朱听玉却是白了一眼卫志意,平了下向下压皱的衣服。
卫志意放下手中的桨,刚才他为了救朱听玉,使劲的往这边划船。现下可好了,他得休息一下,再说,就刚才的事,不少人瞧见了,估计还不知要怎麽办呢。
“也好,咱们先在这湖面上好好的休息一下,待他们处理完後,咱们再上岸。”
瞧着卫志意那放松的样子,朱听玉接下来的话,却是给他浇了一盆冰水,
“我很奇怪,你我与秦府并无交集,为何他们的寿宴,会邀请你我,尤其是我。”
“是我姐姐让我带你来的。本来是请我一人的,但我姐姐说你就要成为我卫家的人,还是见下世面的好。”
卫志意将船桨放在船岸上道。
“江南的土地,你收了多少?”
朱听玉突的话峰一转,卫志意却是半躺在船上,翘着个脚,道:
“有个三百万顷。”
“什麽?江南在册的土地有一千五百万顷,你就占了三百万,再加上山林,这江南不是有一小半的土地都在你手里。”
“不是一小半,也就五分之一的土地,不过都是上好的水田。而且是我们手里,姚安公可占了一半呢。”
朱听玉想了又想,道:
“我一直在想,我与秦府的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并不熟悉,就是在各府聚会上,也从不与他们有交集。秦峰怎麽想的,怎麽会娶我,还闹得那般大。今日,又想引我发现朱沛泽的事,想来,他们的目标,是对着你的。”
说到这里,卫志意似乎反应过来什麽,想着刚才与秦峰他们的对话,水上生意,也许这天下姓秦呢。
朱听玉接着道:
“今日太子的事,明显有人安排,他们本意应该是要我陷入其中,再将你引来。但现下我无事,那麽他们一定还有後手。”
卫志意想了又想道:
“姐姐的丫头来找我,我一听秦玉茹将你带走,我就怕出点什麽事,我便离开席去找你,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麽事,是不是你想多了。”
朱听玉想了又想,似乎想到了什麽道: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今日秦府寿宴,在你这订了一船的江南水果。”
卫志意想了想,道:
“却是有这麽一回事,上个月,秦府花宴,在我那订了一船荔枝,说是不错。这次秦府寿宴,他们便又在我这订了一船江南水果,昨日半夜便到了,我不是还给你送去几筐吗?”
她一早就被小环拉起来梳洗,并没有见到那水果,不由得问道:
“都有什麽?”
“就是现下江南时鲜的果子,桔子,石榴,葡萄等物。”
朱听玉听着这些果子,发现并没有什麽特殊,可是她总是感觉,秦峰不会就这麽放过他们,可她又想不出来。
道了句: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就对了,咱们在这船上好好欣赏下,下船再与牛鬼蛇神斗法!反正我们知道敌人是谁,就等他出招就是了。对了,我发现,这秦府可真大,这湖也大,回头你我成婚後,咱们城外的那片地,我也盖个一模一样的。”
“好!”
说着,二人不由得开始在船上欣赏起湖光来。
而此时的秦宅内院,李氏听着台上那戏子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曲,曲声婉转,听得人心旷神怡。
不过李氏感觉,他们唱的再好,也没有吕氏说的好听。
此时的吕氏,坐于李氏的旁边,下首便是朱听雪,朱听雪今日罕见的没去找江仁辉,一直坐在她边上斟茶递水的。
吕氏怀里抱着江慕青,小小的人儿,瞧着母亲忙上忙下的,居然伸手要朱听雪抱。
朱听雪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将江慕青抱入怀中。
“亲家母,你瞧,慕青这孩子多乖啊,长得可真像我那好姑爷!”
李氏强笑的看着朱听雪怀里的孩子,孩子她当然喜欢,可就朱听雪这作派,真是一点正夫人的样子也没有。
当然,朱听玉她更不喜欢,可她在是的时候,她好算也不用卖家底啊。
现下到好,江仁辉任职她要花钱,府里的开销也要钱,东家花宴,西家娶亲,南家做寿,北家嫁女,全是钱。
江仁浩的开销自已担着,他的收入自也不过他的手。他们临安候江府虽表面上没分家,但实际与分家也没什麽区别。
以前朱听玉在的时候,都不用她操心。现下这个,每天只会和江仁辉闹事,本想着让她当家试试,好家夥,每天的菜钱都让她送去珠宝楼了,要不是她瞧着厨房做的鸡不新鲜,她还不知道。
李氏就不明白了,吕氏这麽精明的一个人,怎麽养了这麽个姑娘。
自家姑娘的样子,吕氏自是知晓,瞧着李氏那要明不明的神色,吕氏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