⑷。
女孩子哭了。
她咬着嘴唇,眼尾发红,也不知为谁哭的很伤心。
她孤独前行,似乎是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或许是她变弱,又或许是她遇到的人越来越强,侠客看着女孩子一次次被打的厉害,血在留,身上全是伤口,他宁愿女孩子做一朵温室的花,开在明媚的阳光下,而不是一次次这样经历着风雨吹打。
後来她开始变得不再孤独,身边开始有高大的身影。有人开始叫她的名字,她或哭或笑或皱眉或愉快的答应,可侠客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听不清。
他可以听到一些对话,可只有她的名字,他每一次都听不清。
她是个永远也不会知道名字的姑娘。
侠客决定叫她「阿无」。
以他的直男审美,实在想不出能有什麽好听的名字更适合她。
再後来啊,他居然在女孩的身边看到了他家团长。
哎?!!!侠客惊讶的差点把自己吓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是团长跑出去玩太久了,我们都想找到他,不然怎麽会出现在我梦里。」侠客给自己做了好长一段的心里建设。
梦仍旧在继续,他看着女孩和团长不知什麽原因打了一架,他们的背後灯光璀璨,两人打的激烈,白色的鸽子被吓得四处乱飞,空中白色的羽毛漫天飘散。
如落雪一般。
後来他们似乎也没和好,不过倒是一起走了很多地方,他们饮风冒雪,他们顶着热浪穿越沙漠,他们披星戴月跨过山海,他们……他们在找什麽呢?
到底在执着的做什麽呢?
天人杀的人越来越少,可她身後的东西却越来越多,背後的东西阴沉如海,铺天盖地的吞噬下来。
她早晚会死的。
他想。
他想起了他看过的梦境,那个女孩的过去,凉薄的丶无可奈何的,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的过去。
从出生到她死去,他希望会有人爱她。
侠客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情,他会同情一个人吗?曾经会,可现在却不会……了吧。
那对这样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或许连存在都不曾存在的女孩子,他到底是抱着怎样一份情感呢?
……
剥落列夫之前是个「舞者」,现在居然开始要写诗。
「当你爱上了一朵花,孤独将会随着时间流逝。」他说。
⑸。
他看着长大的「阿无」後来又哭了。
干脆叫她「阿哭」好了。侠客想到。
「阿无阿哭」看着一个人在那落泪,那人身上遍布伤痕,俨然是没有了气息。四周乌鸦飞起落下,天空是一种沙暴来临之前的昏黄,空气热的烦躁,一场大雨似乎是要来了。
雨过天晴,沙漠上的花应该都会开了吧。
自家团长竟然还是站在「阿无阿哭」身边,他看着女孩在哭,脸上仍旧是一脸熟悉的淡然。
「团长你这样很容易没有女朋友哎」,但他发现,他们的团长好像又从不缺女朋友。
喂喂!让她伤心的人到底是谁啊!
他努力了好久,终于是看清了那人的金发碧眼娃娃脸。
侠客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
原来那个死去的人,是他啊。
……
“你一定会回来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