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侠客骂了一句,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怕不是个鬼怪。
……
这时就感觉有人推他,侠客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猛地回头,就看到派克诺妲那张关切的脸。
对方是他的夥伴,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却是个温柔可靠的大姐头,此时对方正一脸关心,问他是不是哪不舒服。
侠客的表情管理一向做得很好,他笑了笑,直接把这事搪塞了过去,突然视线收缩,之前看到的景象完全消失不见,他想了想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
他在做梦。
他很快就想通了自己的处境,管她是人是鬼,只要是梦,那就不可怕。
他的同伴一共有13名,除去一个不怎麽被待见的,其它人大部分都是从一个地方出生入死闯出来的,感情也算是相当深厚。
他环顾四周,就发现人不全,“咦?团长呢?”他问。
派克诺坦摇摇头,语气温柔,“有一阵子没见到了。”
核心人物不在场,其他人也闲得没事干,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侠客想用电脑查资料,想了很久,竟然不知道该去查什麽。
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是思维都开始变慢,他怕自己用脑过度提前老年痴呆,就强迫给自己找事干。想思考,又发现刚想一点,头脑就开始变得木然。
有意思。他勾了勾嘴角,他这个人虽然怕麻烦,却不怕处理麻烦。
虽然反应慢了半拍,但是脑海中仍旧很快得开始思考起问题:「让我思维变慢的那个点是什麽」,他想了想,随後推测出了答案。
这多半和那个梦有关。
梦中的女孩长的是一张他从来没见过的脸,或许这个有着漂亮脸蛋的梦中鬼,可以通过梦境来改变他的思维。
⑵。
梦中的女孩长大了,她从一个漂亮的小鬼,长成了一个更漂亮的鬼。十四五岁的年纪,年华的花朵初开,头上的那些花仍旧在戴,只是身上的海换成了一片月白,如冷月似落雪,可做的事却远没有长相那样凄切,对方手里握着长刀,砍人犹如切菜,血液喷溅在衣角,那是一种刺目的红,他看着女孩在梦境中一次次的杀人,衣服变成了丝绒红,可对方仍旧面无表情,显然是个杀人的行家。
这种矛盾冲突之下,他突然産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她穿红的也会好看。
想到这,他的梦醒了,心中有些感慨,思绪又有些飘散。
……
他有一个好友叫窝金,也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夥伴,一个比钢铁还要直的直男,连他都发现了侠客最近不在状态,“喂,我说侠客,你该不是被梦中的女鬼勾了魂儿吧。”
窝金就在那哈哈笑,“到底是多漂亮的女鬼能让侠客都这副德行啊。”
“我还真不好这一口。”侠客苦笑,“山上雪月中仙,那种类型团长应该会喜欢。”
说到团长,这时正好富兰克林和小滴走了进来,“看到团长了吗?”侠客又问,富兰克林摇摇头,一只大手轻轻摸了摸旁边小滴的头,“你看见了吗,小滴?”
眼镜萌妹平常就爱忘事,此时的记忆力更是空前绝後的差,她睁着大眼睛在那问,“团长是谁?”
富兰克林有点无奈,他叹了口气,拉着小滴又往外走,“我和小滴出去一趟,她说她还有一个愿望。”
“我不记得我有过愿望。”小滴乖乖跟着他出去,嘴里却不忘迷迷糊糊的念叨。
⑶。
梦仍旧会做,女孩子继续长大,侠客觉得,照这样下去他都得看到女孩为谁披上嫁纱。
不过这一次,女孩子有些不同,头发上的样式不再复杂,清清爽爽的单扎了马尾,身上穿的也不再是蹁跹裙裾,她套着牛仔裤和卫衣,在那专心致志的打游戏。
天人落凡尘,她似乎变成了普通人。
他看见她在对谁笑,对谁撒娇,对谁逼逼叨叨,梦境最初的时候不见她说一句话,他开始还以为这姑娘是个哑巴。
不过天人,该杀人还是会杀人,她的身手比之前更加利落,可杀起人来,却没有之前那麽狠了。
他这才意识到女孩子变了。
她不再是面无表情,会皱眉,会开心的笑,偶尔也会落寞的垂眼睛。
彻底变成人了啊,看着女孩子一点点长大,他居然体会到了一种老父亲的欣慰感。他被自己的想法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女孩子身边春笋一样冒出来的男人们,老父亲的愤怒更强烈了。
「骗人的吧。」他有点疑惑自己为什麽会冒出这样的想法,「难不成我是个女儿控吗?!!!」
侠客有点怀疑人生。
……
同伴库哔似乎是得了颈椎病,没事总在念叨自己脖子疼。派克诺坦劝他少玩点手机,库哔不听,还在继续低头看,“芬克斯发了朋友圈,说他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那就祝他永远也找不到来这的路。”大嗓门窝金心情总是那麽好,笑声震的侠客的耳朵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