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睡在旁边,会整夜整夜做噩梦。
没有网络不会无聊,捉弄不了他,才会无聊。
做了一桌子喜欢的菜,因为没有人坐在旁边,就连动筷子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我丧失了独自生活的动力。
怎麽会变成这样。
客厅里的电视信号接触不良,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艾琳,听我说,我已经不再年轻。你每次都可以说走就走,无霺薄卐疜驓纟勺哴牵无挂,换男朋友跟换你手中奢侈品一样勤快。今天是周年返场,明天是节日限量。你有玩乐的资本,我没有。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渴望一份安定的生活。我渴望一个家。”
恍惚中,想起小时候,老师指着空白的作业纸问我:“一粟,一个小作业而已,别紧张,没事的。先告诉老师,你想要的家是什麽样的?”
我忐忑很久:“希望放学回家,有人在家等着我,给我做喜欢吃的菜……可以吗?”
老师愣了愣,继而微笑:“真是个简单的愿望,老师向你保证,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实际上,很难。
那个会疼爱我的妈妈,会在玩闹回来,擦掉我额头上的汗,轻声询问我“今天晚上想吃点什麽?”的妈妈……
在文殊兰出现在我生活的那一天起,就被彻底杀死了。
回忆里那个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剪影,早就模糊不清,忽然她动了动,像是听见什麽声音,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过头来。
却是俞忍冬的脸。
“饿了没?先吃饭吧。”
是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家。
我不能确定,把愿望寄托在俞忍冬的身上,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这一刻,我什麽都不想管。
“老公……”
解开衣服的纽扣,领子也慢慢拉下肩膀。
我要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献给他。毕竟除此之外,我已经一无所有。
“嗯?叫我什麽?”
男人的手抚过我胸口,声音含笑。
我微微一颤,不知道为什麽,他分明在笑,我却觉得那笑声里面只有冷漠。
“忍冬,你是俞忍冬,我记得了。”立刻改口,嘴唇又恬不知耻地贴过去,轻轻舔他的下巴。
这种软弱的丶卑贱的丶讨好的姿态,让我羞耻得浑身发烫,眼睛也湿热起来。
但他始终没有碰我。
“可以……可以先吃我。”已经做到这一步,没必要再立什麽贞节牌坊,“留下来,我随便你怎麽玩,都没关系。”
男人像是承受不住我的热情,微微向後仰,和我拉开距离。
趁我发愣,两指捏住我的脸,审视我的诚意一般,左右转了转,很是不紧不慢。
“随便玩啊,玩死行不行。”
我迟疑“嗯”了一声。
男人沉默很久,才淡淡地道:“死心塌地呢……就这麽喜欢他?”
心跳漏了一拍,不安的感觉涌上来。
我眯起眼睛,但无论怎麽努力,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客厅的电视机还在艰难地运作,不知道是谁在苦笑:“是的,我喜欢你,你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但很遗憾,我们没有未来了。”
紧接着,面前的男人也笑起来,带着些微的嘲讽:“不会有比你的喜欢更廉价的东西了,一粟哥。”
两个人的笑交错在一起,由远至近地回荡,振聋发聩。
肩上裸露的凉意,像一把钢刀,放大我的难堪,凌迟我的身体。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千辛万苦抢来的糖果,才小心翼翼舔上一口,就被告知已经过期,会吃坏肚子,必须马上扔掉。
幸福的保质期,为什麽总是这麽短暂?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受在a的怀里,意识到对b的感情,表白之後却发现表白错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牛头人><
如果a和b是双胞胎,那将成为我的xp绝杀……
下一章虐虐鱼,再虐虐兰,double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