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虚与委蛇
“你刚才说……什麽视频?”
不是我想的那样,保佑不是我想的那样。
文殊兰不可以这样对我,即便我伤害过他不假,但他也让我在江秋昙面前出尽洋相,算是恩怨相抵,互不亏欠。
难道他真的这样厌弃我,难道他对我真的彻头彻尾……都没有过一点真心吗?
似乎听到俞忍冬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就是那个……”滚烫鼻息吹拂在我面颊,他故意掐着嗓子,残忍打碎我最後一点侥幸心理,“兰兰,求你进来,随便你今天怎麽整治我,我都是自愿——”
够了,够了!
我捂住他嘴巴,很想说些什麽,解释,亦或是狡辩?可以,什麽都可以,只要别让现在的处境过分难堪,什麽都可以。
但喉咙好像堵了团棉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眼里弥漫开水雾,景象慢慢地看不真切,包括俞忍冬此刻的眼神。
我觉得心在流血,我听到了——滴答,滴答,滴答……
文殊兰,你怎麽能这样对我?
你知不知道……
我对你……
其实我对你……
感觉镜框被往下移了一点,悬在鼻梁,眼角被人用手指轻轻揉拈,揩去泪水,俞忍冬的面容眼前放大,隔着一层手背,他的唇贴住我的唇。
“哭也哭的这麽骚……”声音闷闷地,几近呢喃。
听清俞忍冬话里的内容,我羞愤难当,更用力捂住他嘴,却觉手心被粗糙舌面缓缓舔过,竟是跟文殊兰一样的路数,我一时愣神,就让他挣开。
紧接着,另一条腿也被他擡起,压在胸前,我被摆成和那天一样的不堪姿势。
“自己把腿扶好。”他低沉道。
不知道他是用什麽技巧压制住我,凭借现在这个姿势,我双腿动弹不得,也使不上丝毫力气,手倒是还能活动,左右一挥,准确抓住俞忍冬小臂。
他确实体格强健,此时将小臂绷紧,肌肉坚硬如铁块,任我掐挠出无数血痕,也只是微皱起眉头,半垂着眼看我,仿佛在看某种身陷牢笼,正在做无用挣扎的猎物。
“快点。”即便是无用挣扎,他也不愿意施舍一丝一毫的耐心,“我不是文殊兰,没兴致跟你玩欲迎还拒的前戏,我比较喜欢直接一点。”
【省略若干】
不,我不要和他做。
可他手里有视频……他为什麽会有视频?
忽然心神一动,我抓住话里的关键词,追问道:“你认识文殊兰?”
是了,之前那句惟妙惟肖的“一粟哥”,就已经是漏洞百出,我为何没有早点意识到不对劲。
俞忍冬却是沉默,眼神不知为何微微冰冷,又笑了一笑:“哦,贵人多忘事,原来你是真不记得我。”
“我跟你见丶啊——!”
话没说完,就被他压着腿,重重撞击了好几下,像是在惩戒我的坏记性。
过分的震惊和羞耻让我短暂丧失思考能力,只觉得脸轰的发烫,手心一痛,接着他脸就被我打的偏侧过去。
空气陷入焦灼的死寂,能听见钟表分针转动的滴答声,仿佛宣告死刑的倒计时。
我轻微颤抖起来,如果说刚才还有回转的馀地,恐怕现在我已将俞忍冬激怒,我与他力量悬殊,几次三番对峙都没讨着过好处,与他来硬的不行,不如先哄着他……
俞忍冬还没将脸转回来,眼皮低垂着,唇峰抿紧,神色极为阴沉。
我试探轻抚他伤处,小声地问:“你……你痛不痛啊?”
他馀光瞥过来,勾一勾唇,皮笑肉不笑道:“废话少说,省着点力气,等下给我好好叫。”
我手僵住,咬紧牙关,却知此时不能意气用事,手指从他面颊缓缓滑下来,在喉结那处停了一停,轻柔打了个旋。
感受到手指按着的喉结在滚动,擡眼盯住他:“衣服都湿透了,穿着好冷……你别这麽心急,先让我去换件衣服,好不好?”
“哦,要去换衣服?”听到俞忍冬语气松动,我以为有戏,刚想舒口气,又见他冷嘲一笑,“自己是猪脑子,以为我跟你一样蠢?把衣服撩起来,用嘴咬住,再把腿扶好,快点。”
遭此羞辱,怒火代替惊惧占据我大脑,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想也不想地,扬起手又甩了俞忍冬一掌,他这次明显有防备,却不知为何没躲,硬是挨下。
“打够了?”俞忍冬看着我,眸光冰冷,问得很平静,仿佛我在和他无理取闹。
我不由得更为光火,握拳向他胸口锤去,边锤边骂:“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你总是要跟我作对!你跟文殊兰什麽关系?你又给他多少好处,才让他把视频发给你?你现在就删掉!不然我一定会去告你,告你们……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好过!”
俞忍冬任我发泄捶打,都像一具雕塑般纹丝不动。
直到我口干舌燥丶精疲力尽,大口呼吸恢复体力的时候,他才慢慢抽出裤腰带里的绳子,一圈圈捆住我手腕,高举起放在头顶。
我试着挣了挣,发现系的是死结,非常紧,勒得也疼,除非有人帮忙,否则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心登时凉了半截,狠狠瞪住他,这次我不想服软:“你就等着进监狱——嗯?”
【省略若干】
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