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加激怒了男人,闻命甚至以强吻的方式来勉强时敬之,逼着他在强烈的胃部痉挛和不住的反胃感中咽下苦涩药物,直到对方全身湿透一动不动才会把时敬之放开。
那件白衬衣皱巴巴,白如死人的白骨,破破烂烂,凄凄惨惨。
这样过了好多天,有一天吃完药以後,时敬之终于流泪了,屈辱感压倒了他,他耻辱不堪。
屋里风卷残云,满地都是水渍,被子上也湿透了。
闻命在冷凝的沉默中放下洒了一半水的杯子,一言不发。
“不闹了。”
他突然凑过来不顾时敬之的挣扎抱紧他。
闻命全身的重量压在时敬之肩膀上,“不闹了……好不好?不闹了。”
“我们不闹了。”
他的声音嘶哑,时敬之看到他眼中布满红色血丝,眼下乌青透着一股巨大的疲乏。
时敬之鼻子瞬间酸了。
好久以後,他细细吸着气,默默流眼泪,不敢太大声,因为闻命累极了,说完那句话以後,直接趴在他肩膀上沉睡了。
等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分钟。时敬之手中的通讯器在震动,TINA发来年假统计台账,需要每个人确认。
"Arthur,统计数据需要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上报秘书处。"
这份文件在他通讯器里躺了三天,而时敬之久久未动,仿佛要拖到DDL的最後一刻。
他多年未认真休假,这次连着放大假,人生状态也出现了重大转折。他盯着台账表格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来回看了好几遍,在TINA忍不住催促时,匆忙签字盖章,把文件发了回去。
时敬之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记忆中还停留着男人抱着他熟睡时的感觉,沉甸甸的。
哭泣停止了。那天,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坐了好几个小时,被男人抱在怀里,充当男人的支柱。
时敬之靠进沙发,闭目躺了三分钟,然後调整好脑波发射器,慢慢上楼。
他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唱片的声音慢慢传出来。
他站在门口把一首歌听完,僵直不动。然後那首歌又开始循环,沙哑的女声温柔地漂浮在空中。
“EsisteinSeegefallen,
当雪落下时
undesistdoitZeit,
当时间不再停留
ManwirftmichmitdemBallen,
当雪如球般涌向我
derWegistmirverseit,
当我泥足深陷
MeinHaushatkeinenGiebel,
家无梁楣
MeinHaushatkeinenGiebel,
………
AchLieb,lassdicherbarmen,
哦亲爱的,请仁慈点吧
AchLieb,lassdicherbarmen,
哦亲爱的,怜悯我吧
UndschleusmideinArme,
快拥我入怀
………
Ichhatt'mirerkoren,
我已经选择了
Ichhatt'mirerko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