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寒暄几句,郑泊豪老母鸡附身,一定要登门瞧一瞧自己最好的朋友,时敬之惊恐地冲闻命摇摇头,他哀求地抓紧闻命的手臂,嘴里无声地恳求:“不……”
他这个样子让人烦躁地要命。闻命嘴上好脾气地和郑泊豪周旋,身下凶狠地顶了进去。
时敬之踉跄几步,又被拽回闻命身前。
他全身都在发软,眼角的水红色一直没褪下过,闻命发了狠,时敬之的腰瞬间一软,靠在窗户上直抖。
闻命伸手捞过他,掐着他的腰按在身前,时敬之惊恐地扭头看他。
闻命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慢条斯理地对着通讯器那头的人说:“他睡着了。”
郑泊豪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狗毛病不改,竟然又半夜三更给时敬之打电话,他瞬间懊恼万分地讲:“那我不过去了!你让他好好睡!等他醒了跟他说我过几天去看他!!!”
闻命慢慢摘下通讯器,一把扔到床上。
他看着屏幕渐渐熄灭,然後双手扶着时敬之的胯,咬着时敬之的耳朵呵气:“你跟郑先生感情这麽好?”
时敬之不明白,他只是感到羞耻,那种隐藏的秘密被撞破的羞耻令他脸色惨白:“你别…你别这样…”
闻命忍不住又加了力度,仿佛非要把他的话逼出来:“……他叫嘟嘟吗?那你叫兜兜?他知道你叫兜兜吗?”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兜兜?”
他在说兜兜,可是那股冷意让时敬之不寒而栗。
时敬之喃喃解释,“我们是朋友…”
闻命不说话,只是用力,让他的身体变得敏感,全身发抖,整个人又湿又滑。闻命总觉得他像飘在虚空里,抓不住似的,落不到实地。所以他要他跌跌撞撞,要他痛,要他睁着一双饱含清水的眼睛看自己。
时敬之一直不明白,他说,“你为什麽这样对我呢?闻命?”
闻命知道,他这样的人,脸皮薄,心事重,是最怕挨批评的人。
他柔声哄他,你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不知道吗?
时敬之一愣,他转过头看闻命,眼神无辜又脆弱。
闻命记得那天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很久很久,因为生病和哭泣,声音沙哑极了。他很缓慢地低声问着:“闻命,你喜欢我吗?”
他说完了,似乎发现了自己嗓音的不正常,于是又重复一遍,“闻命……你是喜欢我吗?”
闻命一愣。
他下意识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们之间从来不说爱,从不提爱,更加不提喜欢,可是他们好像就这样一直纠缠在一起。
时敬之用那种安宁的目光静静望着他。
闻命觉得时敬之瞬间变的很柔软,他有点不忍心,可一想到时敬之做过的事,他又瞬间变得心狠。
时敬之等不来他的回答,低声又问了一遍:“那你喜欢我吗?”
闻命一个没忍住,还是说了实话:“是……致命的吸引力。”
说完自己骂自己,色令智昏。
可是时敬之听完了,没立刻给出什麽反应。
闻命心里一紧。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麽忐忑,又为自己的忐忑不安感到愤怒,每次都这样,次次都这样,这很扫兴,他有点恼火地盯着时敬之,毫不犹豫道:“你他妈到底什麽意思……”
一滴泪水突然涌出,顺着时敬之雪白的下巴滑落,闻命大惊,话语硬生生被打断了。
他擡起头来看闻命,还是没说话。
那种目光很平静,从时敬之澄澈的眼中流露出来,瞬间让闻命心里忽然冒出大片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揪得他心里发紧。
闻命硬是忍住了,又觉得不太妙,他还想再说几句哄哄对方,时敬之却慢吞吞地凑过来,主动把他抱住了。
他的动作那样轻,就只是一直抱着闻命,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闻命嗓子里被堵的发慌,他再次感到诧异,他下意识想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完全没有想到,只是这样一句话,他竟然把时敬之哄过去了。
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时敬之等不来他讲话,于是擡起头来,眼里全是疑惑:“闻命?你怎麽了?”
闻命不说话,擡起他的下巴吻他。
那之後不管他再怎麽蹂躏和凌虐时敬之,他都不再抗拒了。
闻命热血上头,觉得快感和怒气一齐往头脑里涌,让他血脉贲张。他忍不住嘲讽道:“早知道刚遇到的时候就说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直,闻命全身的毛孔都爽到炸开,太紧了,甚至都让他感到微微刺痛,像是滋滋的电流在蛰,闻命亢奋到头皮发麻,然後赞叹着在时敬之脸上奖励亲吻。
“太棒了,宝贝儿……”闻命喘着粗气吻他,语气里全是兴奋,残忍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