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不知道两只小家夥有没有闹腾……”
“有宝全看着,不用担心。这才多久,你就惦记它们了……”某人故作吃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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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国师府中,云雨初歇的房中,墨之临搂着自家累坏了的道侣,把玩着他的一缕青丝,“清熙,你明日随我一起去上朝?”
以定南侯的身份。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累迷糊了的景源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好。”
也不问为什麽,无条件支持。
这副盲目顺从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墨之临依旧会心花怒放。
擡手环住道侣,墨之临也不闹他了,第二天还要早起。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相拥而眠,些许月光从窗外透入,为屋内的景色平添了几分朦胧。
……
翌日。
承平帝比以往更早清醒,只因国师前一天的那句要来上早朝的话,他昨夜莫名亢奋,眼皮子直跳,总觉得即将发生什麽大事。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一片静默,只等皇帝到来。
“皇上驾到!”
承平帝在龙椅上落座。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衆爱卿平身。”
起身後的群臣等了又等,还没听到熟悉的“有事啓奏,无事退朝”,同左右同僚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催上头的人。
一刻钟过去。
见皇帝还没有开始上朝的架势,结束休假後第一天上朝的楼望皱了皱眉,擡头看了看皇帝,却发现对方神情恍惚的盯着大殿门口的方向?
楼望拧眉,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什麽都没有。
见丞相和太傅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还想着早点下朝陪夫人的楼望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
“臣晚至,还请陛下恕罪。”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楼望未尽的话,同时吸引了群臣的注意。
衆人纷纷回头,想看看是谁这麽胆大包天,上朝竟然比陛下来得晚。
这一看,衆人便愣住了,除了早就见过他们的孟丞相几人。
或惊讶或探究的眼神落在门口两人身上,皇帝都没开口,群臣不敢贸然出声,只能彼此间挤眉弄眼。
看到这一幕,墨之临不禁挑眉,大庆的朝臣一个个的都挺活泼啊。
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一眼就认出了墨之临的楼望。
一看到他,楼望脑中就克制不住回想起了当初在沙梨村的种种:夫人险些入狱的夫人丶已经死在沙梨村的夜五,在村中名声尽毁的岳家……
双拳紧紧握起,楼望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之人,眼中闪过杀意。
但他不是鲁莽之人,他注意到了墨之临方才的自称,“臣”。
楼望忍住心中杀意,暗暗思忖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这个人怎麽会来到京城,还能来上朝?
金銮殿上承平帝被这道清冷嗓音拉回神思,复杂的眼神在墨之临和他身边的景源身上打转。
他怎麽都没想到,国师身边的那位青年竟然就是自己已经隐退了快一年的定南侯。
是谁说定南侯容貌尽毁,见不到人的,给朕滚出来!
想到青年那副和国师不相上下丶各有千秋的相貌,承平帝只想把传出这则流言误导他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好好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