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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始于病狂25(第3页)

教授也笑了,唇边的笑意蔓延到眼底,令他原本寡淡的神色明亮起来。他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像阳光下的雪,有种苍白的艳丽。

“等以后我们讨论神经病学和白日梦的关系时,我会请你到台前来讲述经验。”教授的眼神带着点揶揄,瞥向刚才贫嘴的男生。

那男生脸上一红,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讪笑着抓了抓头。

教授继续问道:“那么第二个层级呢,有多少人做到了?”

控制梦境的第二个层级,是在梦中凭空增加一个人物,并确保梦境依旧处于稳定的状态。

举起的手瞬间放下一多半。

“比我想象中要多。看来大家在睡觉这件事上,比其他作业更努力。”教授打趣道,“不过能做到第三个层级的人,应该没几个了吧。”

如他所说,问到第三个层级,教室里还举着的手只剩下两只。

控制梦境的第三个层级,是在前两层的基础上,凭着自己的想法去摆布、改变之前增加的那个人物,使其增添更多细节,性别、身材、衣着乃至五官,将它塑造成自己希望的形象,甚至操控它的行为逻辑。

教授靠在讲台上,姿态自然地说:“大多数人都能够做到第一层,少部分人能做到第二层。做到第三层级的人则少之又少。不过先别忙着得意。”

他看向余下那两位举手的同学说:“这类人的共同特征是想象力丰富,情感特质相对来说比较敏感,是各类心理疾病喜欢光顾的对象。”

学生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其中一人问到:“安教授,你能控制梦境到哪一个层级?”

教授用有点夸张的语气开玩笑道:“很不幸,我得和你们两个人组成互助小组。”

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安鹤笙耐心地等他们笑过之后,引入课题道:“大部分人都知道,梦境和精神病学的研究关系密切,弗洛伊德很早就提出了梦的解析,他将梦境解释为对潜意识的探索。实际上,梦境研究对我们的神经病学科也十分重要。神经系统疾病,会以一些突兀而特殊的形式影响到睡梦。所以梦境就像晴雨表,可以指示神经系统的健康情况。”

这位在梦境对神经病学和神经工程研究的重要作用方面颇有建树的教授,慢条斯理地讲述了他在临床研究中遇到的种种状况。

譬如一位患有枕叶动脉瘤的患者,每次发作癫痫之前,他的梦境都会变成诡异的红色。一位罹患脑炎和紧张性神经症的患者则梦到自己在无法逃脱的牢笼里,变成一座中了魔法的石像。而偏头疼的患者的梦里充满奇异的闪光和火球,每每炸裂成一片刺眼的光的碎片……

由远及近的欢闹乐声打断了安鹤笙的讲课,学生们也纷纷朝窗外张望。

安鹤笙走到窗前朝外望去,夜幕下霓虹辉映闪烁,将天空染成了光怪陆离的绚烂色调。高楼架桥林立交错,好像将世界分割成了一层又一层,往上看不到顶,向下看不到头。

漫长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游行的花车正在喧嚷夹道的人群中沿街行驶。那些花车造型极其华丽繁复,有巨大的飞艇和船只,还有亭台楼阁或是神情肃穆的神像。

驶到近前的花车上是一个形似修罗的人物,三头六臂,面目狞厉,身着战袍,赤足而立,身后是一片浓烟溅墨,当中有骇人的烈火漩涡。他六臂各持一法宝,飞云托浮的足下踏着狂扭乱舞的厉鬼,衬得他本就凌然慑人的姿容,又增添了似神似鬼的怒威之气。

繁硕的船桨如孔雀翎一般在空中漂浮摇动,全息投影的金鱼和白鸟在空中飞舞盘绕,斑斓的灯箱不断变幻闪烁着字体和画面,缤纷的彩色千纸鹤像雪片一样从天而降。

“梦坠千寻,浮浮沉沉。心历千劫,宕宕跌跌。六凡法界,六尘虚幻。灭一切妄想,尘界交现……”

花车上传来的乐音浑瀚缥缈,铃声冥茫,令人感到如堕烟海。车上的人手持法铃和乐器,脸上戴着五官幽深的面具,虽然是假面,却仿佛寄宿着人的灵魂,表情神秘而厚重。

在充满现代气息的钢筋水泥丛林里,行驶着这样一支像是庙会游神般的华丽车队,周围是全息投影营造出的迷幻氛围,造成的强烈视觉冲击让人有种在做梦的错愕感。

“这是什么主题的游行?”安鹤笙下意识问道。

教室里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学生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三教超度亡魂众鬼的水陆法会,有的说是神鬼主题的cosplay,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们只知道,这只游行的队伍一开始只有一辆花车,车上的人也很少,后来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壮观,直到形成了今天这样盛大的规模。游行所经之处,两侧街道和楼层上的人都会围观,更显繁闹盛况。

短短几天时间,白箱市的人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安鹤笙不知道,反而有些奇怪了。

安鹤笙看了看时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把课上完。

等下课后他开车离开校园时,游行已经结束,亦或是行进到了别的地方,街上很安静,早已没有了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只有偶尔出没的三两个幽魂般的行人,和一辆辆漠然驶过的车子。

和半小时前游行经过时的情形比较起来,眼下的城市像一座寂静的废墟。

安鹤笙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叫爱川小区的高档公寓小区,距离大学不算很远。入住的人不多,环境清幽安静。小区中间有一座白色的教堂,安鹤笙从没见过里面的神职人员,只是在每天晚上路过教堂门前,会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就像现在一样。

安鹤笙提着刚买的晚餐,对女人回以礼貌的笑意,然后很快地收回了视线。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和其他日子毫无区别。但不知为什么,安鹤笙隐隐有些说不上的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好像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等电梯的时候,他往手中的餐盒看去,心想可能是忘记让老板多加点他们店里的独家秘制酱料了。

“安教授下班了。”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走到安鹤笙身边,看了眼他手里的餐盒寒暄道,“还是每天去门口那家餐馆买晚饭啊?”

安鹤笙抬眼望去,是住在他楼下的邻居刘入川,经常给教堂捐赠一些物资,不过他似乎并不信教,只是单纯出于善意。

“自己一个人,懒得做饭。”安鹤笙微笑着答道。

刘入川本来是个长得很精神的男人,但疲惫厌倦的神情令他看上去消瘦颓靡。他从倦意中挤出一丝笑容道:“一个人的饭是不好做。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我也都是出去吃。”

安鹤笙没接话,余光瞥向刘入川的外套,最下面的扣子掉了,旁边沾着一块咖啡渍。三天前他们偶遇的时候,刘入川就穿着这件外套。那时扣子就不见了。那时咖啡渍就在上面。

这时刘入川突然皱起眉头,看似有些痛苦地摸了摸生出胡茬的腮帮子,欲言又止道:“安教授,你是研究做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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