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向来心大,在对苏梦枕的外交态度上,倒是并不像那几个重度妹控那般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他眼瞧着那位苏公子人倒是还不错,都说患难才可见真情,在小兔子这种脑子有病的情况下,他还能这般耐心体贴丶不厌其烦地照顾着,想来对她是真上了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面有病气,虽然他并未明言,但以陆小凤的眼力自然也看得出来,那苏公子应当是五内有疾,病竈缠身。
花晚晚拉着苏梦枕逛到了後花园,一擡头就瞄到了散漫不羁扒在树上摘枇杷的陆小凤。
她转头看向苏梦枕,伸手指了指树上,眼睛亮亮的,那意思很明显:吃的,她也要。
陆小凤自然也瞅见了树底下那逛花楼的两人。
他摘了颗枇杷在手上颠了颠,“小晚晚想要这个?”
花晚晚听懂了,于是点头如捣蒜。
陆小凤扬眉一笑,“接着!”
枇杷随着话音,一道落了下来。
落入了苏梦枕的手里。
……
树下一方石桌,桌边三人同坐。
花满楼是这麽一想法,事情既已成了定局,再心梗再心酸也已然无济于事,还不如只争朝夕与小妹多加相处,再重新培养培养手足情深。
于是就成了眼下这般三人围桌而坐,一人登高爬树的场面。
小凤凰边摘边抛,苏公子边剥边接。
苏公子剥完,七公子剥。
从头到尾青瓷盘里都是满满当当的。
花晚晚吃得停不下来,满手流汁。
苏梦枕取出帕子来替她擦了擦爪子,又接着递给她一颗剥好的枇杷。
花满楼擡头‘望’向亭亭如盖的枇杷树。
忽而觉得有些感喟,“这些果子树,是前年小妹刚搬过来陪我一起住时移栽的小树。
时光如流,白驹过隙。
未曾想,这麽快就长大了。”
他的语声浸满了落寞与惆怅。
也不知说的是树,还是人。
花晚晚好似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枇杷。
而後伸出手,摊开手心,将她的枇杷送给了他。
接着就好像小孩牙牙学语那般,张了张口,“哥…哥……”
她的吐词不清,但花满楼却听清了。
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自中毒醒来之後,一直还学不会说话。
这是她说出口的第一个词。
花满楼忽而觉得,上穷碧落,下至黄泉。
人世间或许再没有比这更动人心弦的言语了。
……
于是。
七公子酸完,苏公子酸。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哥哥。
-苏公子实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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